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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甄！”

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是埃尔迪斯，他笑着对甄凡道：“今天总算是过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这是你的钱，拿着吧，应该还给你，我知道这可能不够，但是……我现在就这么多了！”

从旁边递过来一卷钞票，埃尔迪斯要将甄凡付给他的钱还给他。

“这可是我的机票钱还有租用你直升机的钱！”甄凡笑着，没有去接，“还有……这还是芭提雅的钢琴钱，别弄丢了！”

埃尔迪斯有些不好意思，将那卷钞票缩了回来。

“总之……谢谢你，甄，我知道这次全靠你了，我知道有些东西我不能说出去，但是我很惊奇你做到了，就像是克拉克（美国超人的名字），是的，就是那个……”

“不，我一般都叫他布鲁斯？韦恩。”

佐伊扭过头对着埃尔迪斯笑着。

“蝙蝠侠？我喜欢蝙蝠侠！”紧挨着埃尔迪斯坐着的芭提雅冲着甄凡露出洁白的牙齿，又冲着佐伊眨了眨眼睛。

“我不是超级英雄，埃尔迪斯，我就是个和你一样的普通人，我叫凡？甄，就是这样，记着，埃尔迪斯，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克拉克，他们都只存在于漫画之中！”

甄凡不得不对着埃尔迪斯摇头而笑，同时掐了一把佐伊的大腿，让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因为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就知道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的那个蝙蝠侠的扮相。

“我知道，我知道！”

埃尔迪斯赶紧点头，他更容易理解为甄凡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超能力，就像为什么蝙蝠侠要戴着面罩，蜘蛛侠要穿着蜘蛛服一样。即便是超杀女那个小萝莉也要戴着蓝色的头套和黑色的眼罩才能出去砍瓜切菜。

看埃尔迪斯的表情，甄凡就知道这家伙错会了自己的意思，苦笑着摇头，不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夜晚即便是有火堆，但是也阻不住寒气的侵袭。机长罗斯很称职，他派了专人守候火堆，一个晚上换了好几班人，让火堆保持着旺盛的火力。让围上来的人和伤员都感觉到了温暖。还有一些人主动先出自己捡到的毛毯，给伤病员盖上。

甄凡也够累的了，坐着迷迷糊糊的和佐伊互相依靠支撑着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些喧闹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缕亮光映照在他的眼中，有些刺眼，太阳已经出来了。

佐伊也醒过来，随机也影响到了埃尔迪斯和芭提雅两父女。四个人愣了好一会神，这才站起身来。佐伊更是恍惚。好半天才醒悟过来，自己遭遇空难的事情。而一旁芭提雅的神情可以看出，她的适应性也佐伊差不多。

“抬到这般来！”不远处有个机师正在大声的挥着手。几个人从树林中抬出一个人来，朝着沙滩这边。

“是昨天的那三个人中的一个！”芭提雅记得很清楚，她对那三个自私的家伙感到很反感，因此对他们的相貌印象深刻。

“医生。这里。过来看看！”机长罗斯老远就冲着甄凡喊。

那个瘦弱的年轻人看到甄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忍不住过来，几乎是带着哭腔：“你是医生，救救他！”

甄凡没有说什么，走到那个壮汉身边，蹲下去，伸出手按在他的脖子边。脉搏已经停止了。而且尸体已经僵硬，表明死去已经好几个小时。

“他死了！”甄凡皱起眉头。站起来，“是中毒而死的。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昨天晚上一定是某个有毒的爬虫什么的咬了他！”

“上帝！”瘦弱的年轻人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脸，蹲在地上。另一个壮实的中年人也一脸的愁容，脸色有些发白，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咬到的不是他，那么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这三个人关系看来很密切。

“他是我叔叔，天，我怎么办！”年轻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声的啜泣。

“我们会将他和昨天一起遇难的人安葬！”机长罗斯拍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招呼剩下的男人们清理去昨天遇难的尸骸。很多人在大火中烧成了焦炭，还有一些是摔死的，昨天晚上又有一个重伤的人死去。

十几具尸体一溜儿排在沙滩上，几个男人动手，挖了一个十几个很大的坑。机长罗斯临时充当了一次神父，做了个简单的仪式，将这十几个人安葬了。

所有人都满怀着凄然的心情，他们既是怜悯这些死去的人，又是为自己未来担忧。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等来救援。

昨天机长罗斯已经宣布了，机载电台已经全部毁坏，想要修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