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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道:“不想谈朋友了,累。看你昨晚都替你累。”江杨穿完衬衫,看到林亦扬扔在桌上的一叠宣传画册和定金发票,拿起来瞧了眼。上上个月,俩人一起在外比赛,就骑过一回机车。算是赶了一回潮流,是从澳洲和欧美那边先风靡起来的绅士骑行。男人们都要穿最正统的西装和衬衫,打着领带飙车。西装和飙车,都是东新城这些男人的爱,于是江杨来了兴致,借那些人的车玩了几圈。当时林亦扬一身黑西装加上衬衫,倒是没系领带,江杨是深灰的西装,为了戴头盔还特意买了隐形眼镜换上,玩得很痛快。范文匆在一旁点评两兄弟,一个是裹着绅士外皮的流氓,一个是包着人皮的老狐狸,哪个姑娘碰上心都要摇上一摇。江杨猜他买这个,又哄老婆用的。昨晚看林亦扬坐立难安的,就知道他和女朋友吵架了:“刚开始都是戴滤镜的,怎么看怎么好,慢慢就没了保护膜,好的坏的全要适应。这点谈朋友的事,晚上和你聊。”林亦扬正心烦,向外挥挥手,让江杨该走就走。“你在这上面真不行,一看昨晚就不行。”江杨丢下这句,走了。江杨走后,林亦扬和二楼盯着装修队的孙尧打了个招呼,回房去睡了。客房房间小,他这里大。林亦扬把窗帘拉拢了,不透一丝光亮,在分不出白日黑夜的房间里,右臂搁在脑后垫着,靠着床出神。其实睡意全无。干躺着也是消磨时间,还不如练球。他掀了被子下床,背对着门,看到脚下有一道光,是身后门缝透过来的。“被放鸽子了?”他以为是江杨。门外的人扶着门边沿,从有光的空间望进来,望到漆黑的房间里:“是我放人家鸽子,让她们先去了。”他一回身,进来的姑娘把门重新关上,摸着黑走到他眼前。殷果的手伸出去想抱他,一想他没穿短袖,迟疑了一秒,被他抓着手按到腰后去了。“不是集训吗?”林亦扬先开了口。“怕你一直心里不痛快,影响比赛,”她声音很轻,“回来看看你就走。”手腕上有了他掌心的温度,顺着下去,温热覆盖到手肘上。他喜欢这样,喜欢她的所有关节,皮肤很滑。“知道心疼我了?”他又问。“我心疼你,你也不心疼我。”殷果抱着他。都是被他那句“想你了”,三个字戳到心坎了,觉得不回来就是让他受了委屈似的。林亦扬在找她的脸,她的嘴唇:“就算你不来,我晚上也会开车过去。”他受不了和她吵架,她也是。昨晚他辗转反侧,想了一整夜要什么时候找她,怕晚上说,两人再生气,她肯定一晚上都睡不着了。这是其一,其二也是很多事在心里,千头万绪,想到李清严不爽,想到公开赛,想到这次回来要拆解的诸多问题,心中起伏,也是一夜未眠。她脸靠到他的肩上,在说昨天的处境:“昨天和我姐争了两次,都在说你的事。结果你还凶我,凶得莫名其妙……“看着烦,”他在她耳边说,“看孟晓东带的那小子。”“……我和他又没事。”“承妍当着你,话都没和我说过。你提了几次?”他反问她。都是一回事,干醋一口口吃。心情不好时是争吵源,眼下,却是迷迭香。听着喜欢的人为自己吃醋,是最能满足虚荣心的情趣,他的手指在解她的衣裳:“最晚什么时候要到?”“今晚,没有具体的时间。”倒是有个晚餐,也不是人人要去。那还早。“问你一句,”他在她脸边问,“是谁和我说,她很好哄,买点好吃的就能哄好的?想给你拿樱桃,叫都不回头。”趁说话的功夫,他早把她都剥得干净,囚在手臂里:“脾气不小。”她没习惯这个陌生的空间,想着还没锁门,抓他的手臂很用力:“门没锁……”被他身体磨得想咬下去,也真咬下去了:慢点……他哑着嗓子说:慢不了。两人在墙边折腾了会,他抱她到床上。殷果的背一蹭上白床单,就毫无征兆地抓他的后背,额头磕到他的锁骨上,叫他的名字。他答应了。锁骨上,是殷果额头紧紧压迫的力度,像要压断似的用了力气。慢慢地,她浑身卸了力,偏头将脸埋在枕头里,下意识想蜷起身子窝到他怀里睡。“太想我了?”他低声问,咬着她耳朵,“这么快。”殷果脸蹭着枕头,面颊红透了,耳朵后头都是红的。枕头里全是林亦扬的味道,房间里也是,唤醒着身体对他的全部记忆。她小时候听一首老歌,叫味道,里边唱词始终在重复着,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那时不懂这么深入层面的东西,还在有什么好想的,男孩子不都是臭臭的吗……打完球,上完体育课,尤其是夏天简直了。可现在才懂,歌词指得是两人之间独有的嗅觉识别,尤其是彼此有过之后。汗渐渐从皮肤下沁出来,被他用手抹开,两人的汗都混到了一处。林亦扬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也不再和她多说话,继续干正事。全程都用被子裹着她,怕她着凉,毕竟是四月初,还寒得很。等最后结束,林亦扬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