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你可得好好谢谢小姐,是小姐在爷面前说尽好话才救下你,现在你可不得了了,跟我一样都在小姐跟前侍候,不用再回清衣轩了,这房以后我和你两人住。”
像是想到什么,灵儿一下子就床上蹦起来,双手叉腰:“有一点你要记住,虽然都是服侍小姐,但我是大丫环,你是小丫环,你得听我的,知道吗?”
第1卷 奴 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栖情静默不语。
原来又是那个仙子小姐救了自己,还让她一下从洗衣的清衣轩住到丫环的房里。
伤好以后,栖情便跟着灵儿在香苑侍候小姐,有栖情这么个老实木讷性子的小丫环,灵儿这大丫环是做得顺风顺水,每天在小姐面前端端茶就行了,有什么活就让栖情去干。
谢盈常常笑说灵儿现在也成了小姐,连身边的丫环都有了,每每把灵儿窘得不行。
下人之所以没有称小姐为夫人,是因为她还未与宰相大人成亲,据说相爷孩提时体弱多病,有相士说他必须过了二十方能娶妻生子,否则便会英年早逝。
寒冬过去,过了这个年就到宰相大人的二十大寿了,忙过大寿就要忙小姐和爷的喜事。
这些都不算紧要的,紧要的是称病卧床足有一月的宰相大人终于重回朝堂,倒是当今的皇帝又莫名其妙地病了。
不过下人们才不管这些,相爷的心情舒畅了他们的脑袋就稳当了,皇帝病不病有什么重要。
这日,栖情一人在香苑里擦拭着桌椅,两双足双双踏入花厅里,一脸沉默的项青身后紧跟着抱着一把古琴的刘其,栖情一见来人心中一凛膝盖直直地跪下了。
她很怕他,甚至恐惧。
项青心情比以往好,自然也懒得跟个不会问安的奴才计较,独自坐到一旁:“盈儿呢?”
“小姐和灵儿姐上街去了。”栖情的声音压得很低。
第1卷 奴 天牢
项青明显扫了兴致,让刘其把古琴放到案几上就站了起来:“这把青鸟是琴中上乘之品,等盈儿回来你告诉她一声。”
“是。”栖情把头埋得低低的。
项青转身走出去,忽然转了回来,低头看着她凉薄的声音有些讷闷:“本相怎么觉得你这奴才有点眼熟呢?”
原来他已经忘了她啊……
他那般高不可攀,怎么可能记得低贱如尘的她。
“相爷,她是栖情……”刘其见主子难得心情不错于是上前插话。
“您还记得一个月前你罚磕头的奴才么?”
项青的惩罚向来只有杖责,罚跪磕似乎也仅有那么一次,眼里闪过了悟嗤笑道:“呵,你竟然还没死。”
盈儿带她走的时候她的气息都已微弱,还以为药石无灵,果然人越低贱越容易存活。
闻言,栖情心里冰冷一片,不懂为什么,她冷得几乎发抖。
“算了,你跟本相走一趟。”项青心血来潮,见她仍是不动又道:“我带你见个江南来的人。”
栖情惊愕,刘其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栖情没有想到项青带她来的地方竟是天牢,还让贴身侍从刘其留在外面,只带了她一个人进去。
栖情第一次进牢房,狱头谄媚地在前领路,不停有血肉模糊恐怖狰狞的手从两边牢笼里伸出来,拼命哭嚎“救救我吧……救救我……”
那简直是魔障,栖情顿觉毛骨悚然,踩着碎步一步不离地跟着项青,几次伸手欲抓住他的衣摆,想想还是垂下来,独自倒吸着寒气。
第1卷 奴 逢场作戏
“宰相大人,最里边一间就是,小人就不打搅了。”狱头来双手捧着一串钥匙递上。
栖情在项青的示意下接过钥匙,跟着他继续往里走,尽处两盏火盆烧得很旺,他停在牢门前,看了看栖情。
栖情连忙上前打开枷锁,等项青如主人般地踏进去后,她才注意到里边桌前坐着一个男子,约摸三旬左右,一身破败的青衫隐隐约约和着血丝,一看就是之前遭过毒打,见到项青,男子乱发下一张钢毅的脸变得扭曲讥讽极了:“真是难得,堂堂的宰相大人还来看望徐某这个将死之人。”
“本相是带这个小奴才来见见江南来的人。”
项青牵起栖情的手,嘴角微微勾着:“小奴才,看仔细了,这位徐检谏臣籍贯便是在江南,深受当今皇上宠幸,他这一入狱皇上都病倒了。”
栖情痴傻地看着相握的手,脑子里已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