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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其连忙跑出去,项青随即跟上,走前掠了莫如风一眼。
莫如风忍俊不禁:“我随后就离开二夫人的院子。”
项青这才迈步离开。
马车停在寺庙外,项青没有让刘其服侍就径自跳下马车,走到正殿里,就看到一个人跪在蒲团上,殿中的如来佛主金光四射,庞大如山,而她的背影黯淡无色,娇弱如芦苇,渺小得如尘如泥……
项青感觉到心中像放下了什么似的,终于安心。
他上前跪在她身侧,三叩后说道:“你倒是诚心,半夜三更地来礼佛,到现在还不回府,你还准备一辈子青灯伴佛不成?”
身旁的人身子狠狠一颤,仍旧阖着眼双手合十面对佛主,对周遭的事不闻不问。
没想到她会什么反应都没有,活像他从朝堂一路奔回家中,连官服还没褪下又跑到寺里寻她,是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项青恨不得伸手掐断她执拗的脖子,冷哼一声,他从蒲团上站起来往外走,没走到正殿的门口,他又退了回来,咬了咬牙:“你既然想耗,本相就陪你耗到底!”
说完,项青掀袍坐在她身旁的蒲团上,冷眼睨着她沉默安静的脸。
所有前来进香的香客,都被宰相府的侍卫拦在了寺庙外。
夜深,几排烛架被和尚们点燃,白烛照得正殿明亮极了,看着殿中一跪一坐各安心思的二人,和尚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烛架上的蜡烛被换过一批又一批,项青瞪着这个执着到别扭的女子,他坐尚且坐得累了,她居然还纹丝不动地跪着,她还想学莫如风不成。
服软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又硬生生地憋了回来,除了干瞪眼,项青挫败得毫无他法。
一个年迈的和尚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他们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女施主,十二个时辰到了,您的诚心必能感动上苍,我佛慈悲,一定会圆你所愿。”
第2卷 妃 姻缘符
姻缘符
栖情终于睁开眼,双手合十冲和尚低头:“多谢住持。”
和尚回礼,然后走到佛台前将受香火供奉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的平安符拿了出来,递给她:“女施主,早些回去歇着吧。”
栖情欣然接过平安符,然后侧过头看着绷着脸的项青,脸上露出满意的浅笑,那一抹笑,笑得项青心中错愕怪异,好似他们之间什么芥蒂都不曾有过。
栖情一手握着符一手撑地想要站起来,整整跪了十二个时辰的腿早已麻痛到没有任何知觉,整个人如风中柳絮栽倒下来,项青迅速扶住她,然后拦腰抱起她朝外走去。
“相爷,你腿不麻吗?”栖情愕然。
坐了这么长时间,项青的双腿早已麻痹,脸上却仍是硬撑:“哼,你只要给我省点事,我就出入大吉了!”
栖情不在意地笑笑,然后拿出平安符,以红线穿过打了个死结,挂到项青脖子上:“这样随身携带就不怕会掉了。”
项青停住步子,绷着的脸上想缓和,却缓和不下来,不自然地看她:“是给我求的?”
栖情笑着点点头,双手揽过他的脖子从容地被他抱着。
回到车上,项青抱着她躺到榻上,朝外面的刘其吩咐:“回府。”
随着马鞭一甩,刘其一声呼喝,马车轻晃地往前走了,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清脆入耳,栖情半坐到榻上,一手揉了揉又麻又疼的腿。
项青走过去坐下,蓦地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腿上,一双修长的手,僵硬地替她的膝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不用。”栖情倾身上前盖住他的手阻止他。
“别动。”项青拨开她的手,执意揉着,动作并不温柔。
好半晌,栖情听到他闷闷低哑的声音:“我这哮喘是老毛病了,你也没必要大半夜跑去求符。”
“当是我送相爷的生辰礼好了,往年我也从来没送过相爷什么礼。”栖情又笑了,笑得温柔恬静。
“那住持说,只要虔诚跪拜十二个时辰,佛主感应到我的诚心,相爷以后就能无病无灾了。”
项青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今天的笑容,多到让他的心慌乱不止。
“都说了是老毛病。”
项青斜她一眼:“再说我的生辰还有几天才到,你现在就送会不会早了点。”
栖情还是笑:“那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送到你手上。”
项青手上一用力,栖情疼得直咬唇:“相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