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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受不了, 问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只兔子。他当时在那边回了句:因为喜欢兔子。南辞:“……”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为难事,她顺手的事情而已,既然他喜欢看,那她就多发一些。结果这一来二去,她倒是用习惯了,现在几乎逢人就发这个兔子系列。兔子表情发过去,又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霍临还是没有回复。南辞有点困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等下去。而就在这时,霍临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南辞意外,居然是电话而不是视频。顿了下,她按了接通键。“喂?”霍临在那边没有直接出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室外,听筒里有风声传过来,还有一点绵长的吐息声,似乎是他抽烟的声音。好一会儿,她才又试探性的问:“霍临?”“出来。”他说。南辞一愣,“啊?”“我在补习机构门口,出来。”南辞看了看时间,“很晚啦,而且门卫肯定已经锁门了,你……”霍临沉声截住她的话,“我打了电话给机构负责人,他们会直接放你出来。”“可……”“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拒绝,“立刻,马上。”——外面天气非常冷,正是寒冬,又下了雪,她一个南方人基本上连白天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状态,更别提晚间温度最低的时候了。所以这会儿出来,对她来讲算是一个挑战了。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把能套的衣服裤子袜子几乎都套上了,原本很苗条的小身子,这会儿笨重的像只小熊一样,慢吞吞的往外面走。出了机构的大门,果然,瞧见霍临等在那儿。他似乎是自己开车来的,车子里并没有司机。他站在了车身前方,身子微微倚在车头前,指间夹了根已经吸到一半的烟,半空中亮着腥红的光。今夜的月光很漂亮,洒在雪地上,映得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一片温柔的颜色,像是隔了一层薄纱一般。霍临站在那儿,鼻梁上还挂着那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微微反着微光,他的眸色晦暗难辩。他的脸庞依旧白皙俊美,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南辞看着,心头微跳。她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诗——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霍临现在就站在月色和雪色之间,她却觉得他比这两种绝色更让人惊艳。瞧见了她出来,他冲着她出声,说:“过来。”南辞反应过来,应声走过去。过程中她又想起来他手上的伤,下意识就朝那只手看了看。绷带已经被他拆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痊愈无碍,而他又连副手套都没戴,抽烟还抽得那么凶。想到这些,南辞的小脸儿就变得有些凶巴巴的。她走到他跟前,定住,仰头看他。“你那只手怎么回事?伤口好了吗?为什么要把绷带拆掉?”她边说,边执起他的手想检查伤处,却不料,被他一个用力,猛地拽入怀中。南辞愣了愣,在他怀里趴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今天穿得很厚啦,一点也不冷,你不用这样。”她以为他还像过年时那样,怕她冷,所以拥她在怀里取暖。但她的话说了好一会儿,霍临也没出声,反而搂着她时,双臂越来越用力,像是要狠狠将她埋进自己的血肉里面一样。南辞不明所以,但却能感觉到,今晚的霍临格外不同。她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难,忍不住了,动不动身子。“怎么了?”她问。霍临低下头,郑重的在她的发顶烙下一枚轻吻。“你长大了。”南辞听得一头雾水,想了想,确定自己真的听不懂他的话后,问:“你在说什么?”“牙齿也整齐了。”霍临答非所问,又说了一句。南辞这回更蒙了,不止蒙,还有点懊恼。她怎么总觉得这霍临说的越来越离谱,而且像是在说她坏话的样子。“我的牙齿一直很整齐好吗?”霍临微微勾了勾唇,薄唇贴向她的耳廓,低声说:“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吃西红柿?”南辞挑挑眉,“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说着,她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眼睛渐渐瞪大。“你……”霍临没理她的惊讶,咬了下她有些冻僵的小耳垂,唇间的温度一下子冰冰凉凉的。“说我凶巴巴的?”一句话,将南辞心里所有的情绪都惊住了,她说不上现在是惊讶意外还是不可思议。双唇微微张着,一动不动地被他搂着,好半晌都没有反应。“你……你真的是小时候那个小哥哥?”霍临没答她,而是反问:“你和姥姥是不是搬过家?”南辞点头,“我十多岁的时候,以前住的村子发了山洪,我们被转移到另外一个村子里安置,后来就没再回去了。”“我派人回去找过你,但是没有结果。”南辞嘴巴张了张,但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霍临也没再说什么,就在这雪地与月光之间,安静的,紧紧的抱着她。其实他那天就有所怀疑了,但对南辞的在乎,让他理智全无。事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巧合实在太多,于是他便派了助理去查一查南辞的资料。助理派人去了南辞所在的村子,那里很多人都知道南辞,所以她是中途才到那个村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