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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问志雍吧,这种事,他太有经验了。”
电话那端是沉默,看来,邰斌并不想结婚,用这种方式结束那些他处理不了的事情了。
“不知道,你们男人想什么。”桔子挂了电话。我想问桔子发生了什么事,桔子的表情,并没有要告诉我的意图。我就没问。桔子又找了一副极精细的孔雀绿色的孔雀石耳坠,戴上。这样的小物件,她是极多的,也是每次旅行时的一种收获。
“阿姨不做了吗?”我问道。
“没有合适的工作,邰斌家出的薪水,不是每个人都肯的。”桔子剥了个橙子拿纸巾垫上,给我。
“不是缺钱的历害,回去,不是一分也挣不到。”那个阿姨,我印象有点模糊,是一个略胖,五十多岁的妇人,皮肤呈着一种黑红色,即使在邰斌家呆了三个多月,不大出门也改变不了的肤色,我想那一点是晒久了,入在骨子里面了。眼睛呈出不太明显的三角形,总是笑着,对所有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谁似的,让人想起那个蜷在角落中的猫。
“先回家看看,停些时候再出来。他们家要给三儿子盖房,钱不够,要她出面借。”桔子的脸上有了一点表情,并不太深。有些厌恶。
人为什么要结婚,是不是前世欠了债,所以要生个小小的人儿,一点点养活大了,好还。
这样的风俗,我在这里见了太多,桔子的阿姨不过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好些个六七十岁的人,还要背井离乡去外面打工,多半是儿子结婚欠下来的债,而对方女孩子又讲好,是不还的,因而结了婚的儿子,喜气盈盈的搂着新婚的妻子,而老人,却像是丧失了家庭的流浪者,开始了漫长的打工之旅。
我没再说什么,不想提了,总是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相亲八
从桔子家里出来,时间还早。
并不想回去,径直去了朋友家。
朋友家在一个工厂小区,住的都是相识的人,大家白天在一起工作,而后在一起生活,很像小小自由团体,可是相处的并不好,互相猜忌、慎防。
朋友家在三楼,是顶楼,楼房有些年头了。楼道里,墙上被广告画的七零八落。一个个扭曲的字体,和长串的阿拉伯数字形成了有点像涂鸦艺术似的风格。
楼道玻璃不是被谁家卸下用了,还是被顽童当靶子打碎了,反正是一块也没了,大块黑色的天,就这样铺了进来,和走道里的黑色融入一体。
敲开了门,朋友呈一种惊愕表情。
不知就里,只道是没有事先打招呼。怕有什么事,是她的私事,因而有些进退两难。
“进来吧。”房间里有一种香气。
“我做饭呢?他朋友来了,你也正好在这里吃。”里间很热闹,是好几个男人的声音。看来,我来的不是很合时宜。
朋友的女儿见了我,没有惯长的扑上来。呆在那里看我,好像我们之间隔了许多年不见,她正在努力的搜寻有关我的所有细节。
“你真漂亮,今天。”我呆住了,这不是一个二岁多孩童该说的话。这时,才发现,我没换衣服,穿了旗袍,戴了那孔雀绿色的耳坠,盘起发,在街上走了十几分钟,这样,一件,我觉的,并不合我的衣服,穿上,竟这样快速和我融为了一体,有点不可思议。
大约是孩子的话的原故,里间探出了几个头,看了我,又笑笑。屋子里一下静了,除了朋友在里面炒菜的声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是生活的气息,和家的氛围。
我找了个借口出去,朋友要送我,我不肯,独自出来。
再走在街上时,总觉得目光有些异样。
因而打了车。
司机是一个女性,这让我有了安全感,她盯着我,看了良久。下车时,车费比平日贵了一倍还多,我没有和她争执,在这个世界,不按规则生活,就要付出代价,有时太过于出众也不行。
却记下了她的车牌号,想投诉,也不是。却不知为什么,记得如此清楚,想从大脑中删除也是做不到的。
回到家,父母见了我的样子,也略略吃了一惊。
“挺好看的。只是不大能穿出去。”母亲非常宽容,她可以接受所有美好事物,而不产生偏离的思想。
“要是,你母亲年轻时,这样的衣服倒是可以常穿的。”父亲说了句,就又回到他的军事题材世界当中去了。
我只知道,这一段时间,中国的周边风烟四起,好像大家一下子开始嫉妒这个邻居,于是合起伙来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