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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照我说的做。”萧去病一脸严肃道:“明天告诉你原因。”
“喔……”
萧去病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带来的东西收好,提在手上走了出去。果然在出第二道院子的时候,就看到迎面走来四个人,最前面那人头戴金冠身穿着赤黄色龙袍,不问可知便是当朝太子李亨了。
李亨今年刚好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但眼前的李亨给萧去病的感觉却是比李隆基还要老态许多。他的鬓发已经全白了,头发脱落了一小半,脸上也苍白憔悴得很,一副忧思劳形,久病不愈的模样。
他身旁是一个其丑无比见之欲呕的宦官,手上握着一副念珠,低垂着眼睑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模样。正是李亨的心腹宦官李静忠,同样也是萧去病之前那个时空害死李倓,逼死李隆基和高力士,大唐第一位宦官宰相大名鼎鼎的李辅国。
萧去病忍住想吐和想打他一顿的冲动,十分恭敬地等在路边,等李亨走近这才躬身行礼:“臣萧去病参见太子殿下。”
李亨远远的也看见萧去病了,有旁边的李静忠介绍,他也知道面前这位英气逼人少年郎君正是最近以来皇帝面前的第一红人萧去病。但是他明显没想到萧去病会这么恭敬地站在路边等候,然后这么正式地行礼。
微微愣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快快免礼。”
“多谢太子殿下,臣正要去往长安,先告辞了。”萧去病脸色依然恭谨无比。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平静无波的过去了,此刻的李亨心里的感觉无疑是有一些愉悦的。他觉得自己运气非常好,自己的三儿子碰到了一位非常出色的老师。萧去病现在这么当红,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萧去病对自己这么尊敬,李林甫再迫害自己的时候自己又多了一个强援。
不过,若是他知道,就是这次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会面,在会再一次被人利用,掀起一场打击他和萧去病的轩然大波,恐怕就不会这样想了。
长安城,平康坊,是个秦楼楚馆聚集地,中国第一个红灯区,同时又是高官显贵的住宅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长安城第一热闹的地方。
时间大约是下午未时六刻,在平康坊的一处院子外,此刻正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许许多多的人,一个既得意又嚣张的声音从院子里面传出:
“王潜,连你也敢欺负我,叫你阿母出来亲手给我做鱼脍!”
一个锦衣华服恶形恶状的纨绔此刻正踞坐在院子正中,他的身后是一群同样气势气势汹汹的恶少和家奴。
与他们相对的则是一位同样衣着华丽头戴玉冠的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身后是四五个家中奴仆。对比对面纨绔恶少家奴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他们显得极为卑微和怯弱,因为此刻他们都是跪伏在地上的。
那名叫王潜的衣着华丽的青年一脸惶恐:“家母已经出家为道士正在清修,斋戒都两年如何还能再做这种事情?”
那华服纨绔手中弹弓一下打了过去,石头做的弹子一下将对方的玉冠打落,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摔裂开来,那人的头发一下披散开来。
“还敢顶嘴!以前做的现在就做不得?爷还就喜欢吃她做的鱼脍了,两年没吃了还真是怪想的。实话跟你说吧,爷现在很不痛快,非常地不痛快,你不要把爷给惹火了。你不去是吧?爷亲自去把她从后堂拉出来,以前爷来这里她都亲自到门口迎接的,怎么?当了道士还长脾气了?”
手持弹弓的纨绔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就带着一群跟班要往后堂闯。那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王潜赶紧爬起来,伸手就要去拉那手持弹弓的男子,已经是哀求的语气:“十三郎,家母已经做了道士,请你看在他是陛下长公主(李隆基的长女)的份上不要去打扰她的清修!我让内子给你做好不好?”
听到王潜如此哀求,院子外面围观的众人有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人顿时就响起了一片惊呼议论声。
“竟是陛下长公主家……”
“这人是谁?竟敢如此欺辱陛下的长公主,难道就不怕陛下震怒吗?”
“怎么会有这种人,太无法无天了!”
然后就立刻有周围熟知内情的街坊邻居小声地给众人讲解起来:“这名被打掉玉冠披头散发的郎君名叫王潜,他的母亲正是陛下的长女永穆公主,他的父亲是父亲驸马都尉琅耶懿公王繇。这夫妻两人虽为皇亲,但都是本分老实之人,从不惹是生非,但人善被人欺,几年以来,他们一家一直都被那手持弹弓的人欺辱。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