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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诗军为人对老先生一向是十分尊敬,但这种尊敬一般不会拘于形表。他将书往身边的小桌上一放,朗声说:“马痴,来了就进来吧!还要人通传不成?”
马痴哈哈大笑,从庭外大踏步跨了进来,说:“好!好!贝先生真是爽快!”
邢诗军也笑着说:“既然我都叫你马痴了,你也用不着那么客气地叫我贝先生吧!还有,你既然是晚上来找我,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还笑得那么大声,不怕把人来居的客人们都吵醒吧!”
“见不得光的事?”马痴改口说:“小兄弟的用词还真是新鲜,不过,也的确如此。”
邢诗军说:“那就进来说吧!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除了你身后那个鬼鬼祟祟的人物之外。”
马痴的身后跟着一个大汉,身材壮硕,满面虬髯,一袭紫袍,在粗犷中带着几分摄人的威严。邢诗军不大用心去看他,因为那张脸给邢诗军的感觉是假的。
“哇佳!老兄,你要避人耳目戴个假面,也要有几分职业道德好不好!做工这么粗糙的面具你也好意思戴着出来!”
“抱歉!因为马长老通知得比较晚,事情又比较急,所以只好将就着来!”
“你哪位?”
“藏青叶!”
“以青叶旗的旗名为名,难道说你就是青叶旗旗主?”
“好象是的!”
“那就坐下来聊吧!” “好!一起来!”
邢诗军斜依着凉椅,说:“青叶旗旗主、白藕旗大长老,阿勒部落的两大实权人物,居然一起暗地里拜访一位银马兽医,哪道不怕别人起疑心吗?再说,阿勒部落十年一换的部落首领的任期快到了。哪道不怕红花旗旗主曼狂沙暗生猜忌?”
藏青叶随手拉过一张凉椅子,坐下来说:“你没见我戴了面具吗?就是要瞒过他们。”
瞒谁啊?这种水准的面具谁认不出来。但就因为谁都能认得出来,反而让人不能确定他就是藏青叶?藏青叶要是有意秘谋什么,又怎么会戴这么差的面具,连平时的衣服都不换?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藏青叶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要密谋也总得有个密室吧,这里可是半公开的小院啊!至于马痴?这里有匹天马超光,还有两匹天岸马,别说他来,就是他今夜要睡在这里,也是情理中的事?
白涌泉拍手说:“看来我这个银马医仆不但不用回避,还可以随时在旁边插嘴!”说着,跟邢诗军、马痴、藏青叶一起相视而笑,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升上心头。
藏青叶身子往后一靠,全身放松说:“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邢诗军眨眨眼,笑得很神秘说:“有多久!”
“大约两年吧!”
“两年前?雪城好像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吧!”
“大事?没有!只是好像有几匹马儿病了而已!”
“病得怎么样?”
“有点麻烦,雪城的三位银马兽医都找不出毛病来!”
“那就是说没病!”
“可马儿一天比一天瘦,四肢无力,昏昏欲睡!”
“这种病还会传染吗?”
“会!凡是病马在发病之前的三天里接触过的马都会被传染。”
“那就是说,传得很快啊!”
“是啊!依当时的发展来看,不出半年,阿勒部落将无可用之马。”
“后来,有人能治好这种病吧!”
“是啊!一个过往的商人带来一个偏方,居然全都治好了!”
“还会再犯吗?”
“会,这两年春天,就会有一些马儿发病,不过一用偏方,当即就好了!”
“那个偏方的药是不是比较难配?”
“也不难啊!只有风舞菇、花落苔、雪飘叶和月见草而已!”
这样的对话足以让有心打听什么的人打哈欠,但邢诗军和藏青叶在有一句没一句里,渐渐陷入了沉思。看来,真羿国的计划早已打算到了雪城古原。阿勒部落的马会病得那么古怪,难道就没有真羿国的人在背后捣鬼?偏方中的花落苔和月见草根本就只产生真羿国。如果真羿国控制了这两种药,就等于控制了阿勒部落。那么羿倾海腻在阿勒部落,是不是有监督阿勒部落动静的任务?如果是的话,那么阿勒部落之中肯定发生了一些人所不知的秘辛。
……
“再过十天,阿勒部落有个盛大的典礼,不知贝先生有兴趣参加吗?”
“当然,是什么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