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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钱有了,怎样才能出去呢?宋家的女人们每个月只准出门四次,还得是在丫鬟婆子的陪伴下,只能去特定的地方买些胭脂水粉、衣服首饰等,凡是进出,都要同谷氏打招呼,以便安排车夫和家丁跟随。
四次,够干什么的?怎么才能自由的进出宋府呢?冉卿很是头痛。
就在冉卿头痛的时候,宋冉莹也在头痛。她终究还是披着人皮,对于即将失去生命的胜棋,感到深深的抱歉。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她的决定。
她父亲说过,二皇子是最难看清的一个皇子,前途不可限量,一旦有那么一天,自己绝不能有被人诟病的把柄,那么就绝不能给宋冉卿留下攻讦自己的证据,所以胜棋必须死。
只是,胜棋死了,谁来继续帮她除掉宋冉卿呢?
如果再次败露,那么她就要再次断臂吗?
想到一条条人命,想到打杀那车夫时流出的满地鲜血,她的手颤抖了。
宋冉卿为什么不死?当初若是淹死了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麻烦,胜棋又何至于此?胜棋,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此时,明明是朗朗的正午,日光却忽然黯淡下来,天上的云层越级越厚,天空也越来越暗,显然,一场秋雨又要下起来了。
宋冉莹思虑良久,让人关上那一窗的秋风,终于冷冷一笑,宋冉卿,你必须死,逃得了一次,两次,我不会让你逃过第三次的,胜棋,你就死得其所吧。
正文 037 他的逆鳞
就在宋冉莹为了遮掩自己的罪恶而绞尽脑汁的时候,二皇子已经通过另一个渠道知道了宋冉卿被劫持的事。
修建于松林中的松涛阁是皇家别院最为幽静的一个所在,也是二皇子武文斐最为喜欢的一个地方。
在贵妃榻上假寐,有美人玉手烹茶,清冷舒适的空气中兰香浮动,窗外,秋风扫过松林,松涛阵阵传来伴和着廊檐上偶尔奏响的风铃声,如同天籁……
武文斐喜欢这种舒适,这份雅致,粗犷中有婉约,婉约中有柔情,柔情中有理智,于他而言,这才是活着的真谛。
“下去,”略微阴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是,”两个美婢躬身下去了。
“属下拜见主子,”一个身影如同轻烟般从窗户中钻了进来,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嗯,怎么样?”武文斐并未睁眼,微翘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一只带着墨绿色翡翠指环的修长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贵妃榻的边缘。
“秉主子,属下已经查到纳兰威的行踪,果然是他,他此时就在城南的槐树巷,距离南城门很近,”暗卫恭声答道。
“哦?他这两天都做了什么?”敲击的声音未停,但节奏缓慢了些。
“他昨天并未出去,只有几个手下有进出,属下派人分别跟踪,一上午除了一人从如玉楼带回头牌柳烟之外,其他的两个都是买的吃的,之后一下午都闭门不出,直到傍晚雨最大的时候,纳兰威临街的两层小楼下面的街道才出现异常,不过,因为纳兰威的武功太高,属下怕打草惊蛇,未敢靠近查看。”
暗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偷偷看了看二皇子的脸色,见他没有怒意,才继续说了下去,“直到今天早上纳兰威派两个手下去锦城府衙打探消息,属下才知道,昨天宋家的十九小姐出了事,她与丫鬟和车夫,被四个贼人劫持,意图出城,在槐树巷被人救了。”
“哦?那四人如何了?”武文斐的敲击声又寻回了以往的节奏。
“属下也找了衙门,仔细验看尸体,其中一个小臂折了,流血过多而死,另三个是被一脚踢中心窝,踢中处骨头全部碎裂,且又断了心脉不治而死,救人者武功极其高强,属下甚至怀疑就是纳兰威所救,这样的力量,岂非正是纳兰威内力深厚的夺命追魂腿么?”
武文斐点了点头,懒洋洋的说道:“幸好纳兰威易了容,满脸的络腮胡子,否则本宫的美人岂不是不保?”
暗卫深以为然,点头说道:“主子说的极是,那纳兰威身高八尺,五官俊朗,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很有几分神秘,的确很有男人气概。”
“是么?”武文斐忽然睁开眼,坐了起来,一双原本温和的眼忽然锐利起来,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很有男人气概吗?”
有杀气!二皇子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暗卫当即吓得脸色大变,倒退三步跪倒在地,原本温馨的室内忽然肃杀起来,一阵风起,檐角的风铃急促的敲击声清晰的传了进来,奏响的放佛是催命的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