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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转念又想,青丘国不在山神界的管辖范围,所以她只听过一些青丘出美人的传说并没有亲眼见证过那地方,想象力一展开,心里就有些痒痒。
正盘算间,云说:“白湮,你这个做师姐的怎么净带着师妹们到处玩,小心让红鸾夫子知道了抽你小皮鞭!”
红鸾那张美艳火辣的脸,立马浮现在众人的脑海里,皆抖了三抖。
山院的夫子,只有她红鸾一个是女子,而且还是司音的夫子。按照男性的幻想,教音乐的女夫子,那应当是仙姿摇曳,美轮美奂的享受。第一天都争先恐后往听音堂里钻进去,可是没过半刻就又统统抱头鼠窜。
无不立誓,“选课莫入听音堂,娶妻莫如红鸾党!”
红鸾夫子名动五臧山院,还有许多关于她的传说,都是山摇地动,风雨满楼。乃至有时武夷院长也会借用她的大名,“你再不听话,再不听话我去叫红鸾来管你了啊!”委实有用!调皮的小妖精立马老老实实蹲在地上,不敢抬头。
此女子,就是五臧山院的镇山之宝。
“我不过是看到小师妹们兴奋一下。”白湮讪然撇撇嘴,她性子憨直又按耐不住狐作非为,所以从进山院的大门这两百年里没有少被红鸾抽过,对她最为忌怕。
一直依偎在白湮怀里的白涟此时开口,“山院一百年一个学期,期中五十年才给一次一个月的休假,姐姐你也太猴急了。等五十年以后我自会邀请薰池和女媱去我们青丘玩。”说罢朝薰池和女媱笑了一下。
薰池这两日看多了圆归和女媱的俏样,对别个小朋友的脸都不甚关心。方才白涟出现,她也不过是匆匆一瞥记下个大概的样子,并未多加留意。现在,在她如此这一笑之下,薰池才发现,细看这个叫做小白涟的小朋友,长得还是相当好看。白涟的好看劲儿有些不同,是要在看着她的眼睛时,方能体会,她的眼睛能荡漾起人心中阵阵涟漪。
青丘的狐狸,果然不同凡响!
她忽然又想起长岁对她说过的另一句话,他说:“熏熏啊,你没事要多照照镜子练练眼神!这女子的眼睛啊,是判别你美不美的关键,眼波打动人了,天下的男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长岁的建议,自然没有被薰池采纳进日常的习惯中。且他说完这条歪理,还刚巧被路过的季河听到,直接过来一脚把长岁踹飞出去,勒令其以后不得再唆使薰池做此等伤风败俗的事。
季河说:“女子,首先要有妇德。北岳神君所言,皆为媚术,伤风败俗,委实不可取。女子之美,在乎心灵!”
薰池那时懵懂,并没有真正领会两个爹爹口中,截然不同的两种观念。反正她想,她还不是女子,屁大点孩子懂这么多作甚?!不如无忧无虑再玩几年,满地打滚也能以我还是孩子为由,不顾及淑女的形象。
只不过今日此时,倒是想起这桩往事,皆是白涟的功劳。
“那我可记住了,倒是别赖账啊!”薰池也朝白涟笑起来。
几人说笑间,楼下来了几个中级弟子,两两行动,中间脱了个大大的布袋子。有两人走到薰池这桌,开口问:“师兄,这里有几个新晋弟子?”
云答:“四个。”
那两人便从布袋子里拎出四套奇怪的服饰放在桌子上,向云等高级的弟子躬身示意后就离开了。没留下一句吩咐的话,把几个小朋友弄得一头雾水。
“这是今天晚上宴会时你们要穿的衣服。”云摸摸下巴,想起当年他们穿这身衣服那会儿的好笑样,那原来都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
“穿这个?!”女媱惊呼。她拿起一套展开,说它是衣服还真客气了,其实就是将五彩斑斓的羽毛粘贴在一起制成的条状物,又在中间挖了个圆圈可以把头套进去。那俩中级弟子还留下了一条彩带和一个羽毛林立的头盔。总之,十分原始而夸张。
薰池料想女媱常年在九重天上生活,对山神界的事情不太了解,连忙解释说:“姐姐,这是凡人祭山神的时候常穿的服装。”
“那给我们作甚?”
“山院晚宴会给新晋的弟子模拟一场山神祭奠,这是历年的规矩。”阿鼓冷冷开口。
女媱脸黑,所以按照服侍分发的安排,是要她们小弟子负责在下面装凡人,磕头?!
“一会儿我会把祭奠的程序演示一遍,然后晚上你们按此照做就行。放心,你们就是演路人甲,一点儿不复杂。”云笑眯眯,下巴摸上瘾了。
女媱就是想知道,这条规矩是谁给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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