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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海里又浮现出今日晚间,云羞涩抱着半赤裸的身子跑掉的情形。“咕、嘟。”默默咽了口唾沫,想入非非。这年轻人的皮肤很好哦?应该很好吧?没有摸一摸不太确定呢,不知道和帝江比起来哪个更滑溜?不如下次试一试?!
思至后来,自个儿猛摇脑袋,死命把云那张完全与他不搭嘎的脸摇出脑海。心中笃定,必然是今日看到这厮光溜的身子起了歪念,才做了这样滑稽的一场梦。于是乎,虔诚地默念了三遍心头之人的名字。帝江、帝江、帝江!恢复镇定。
(啧啧。事实证明,常年不吃肉,是会饿出幻想症来的!)
“陆吾神君,听说我徒弟在你这儿?”
天未亮,幽暗的房间内,想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陆吾霍地从床上弹起,恶狠狠瞪向不请自来的某个女人。
他夜视能力极好,睁开眼瞧见这女子趴在自己床头的姿势,就立即明白方才“帝江”那口销、魂的吹气,并非梦得真实,而是确实有人为之!
磨牙:“天山山神,你这入室行窃的本领,愈发高绝了!”
☆、135。弟子以修习为本
天山山神的素手在空中一划,陆吾房内的油灯便亮了,灯火中照应出她含笑的脸。天山山神的容貌在众多女山神中不算出众,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嘴唇不娇,好似凡尘中过路的普通女子,走过就再寻觅不见。
但当你多看她两眼,又觉得这女子眉宇间有股难言的韵味,如同清洌的酒香,愈久愈浓愈烈。于是那张不张扬的脸,多了那么点耐人寻味的气质,又变得不普通起来。
瑛雅从前拍着天山山神的肩膀,也颇为喜欢这个山神,她说,“小天鹰啊,你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天山山神笑而不语,那种古井不波的气质越发彰显。
此刻,小名阿鹰的天山山神大方落坐在陆吾床边,不以为然道:“我不偷东西很多年了。”
她当年和陆吾是五臧山院同一届的弟子,这会儿时过境迁,几十万年下来,同辈中尚且安然活着的山神也凋零殆尽,按这样算起来她也是八荒里和陆吾关系比较近的一位。自然,陆吾是不会这么认为的。
阿鹰是只老鹰。
“你徒弟是谁?!”
“我徒弟,就是天云。”
尼玛!我还天屎呢!陆吾眼角抽搐,“天云又是谁?!”
“你这只万年不出昆仑丘的土豹子。”阿鹰轻声嘲讽了一句,正色道,“天云的天姓是我硬给他加上去的,他喜欢管自己叫云。不是天山的云。是天上无忧无虑的云。”
陆吾扶额,废话那么多,原来你丫儿是云少年的师父。
(好巧哦,我刚还梦到他了呢!)
※
天云少年早晨习惯了五臧山院的晨练,就算暂时住在昆仑,也不忘辰时起床耍上两手。此地没有了他耍得顺手的大刀,便自己劈了块木头全当武器。认真操练着。
薰池没过一会儿也打开屋门,伸了个懒腰从房里出来。
她昨日企图把小白龙这座又硬又臭的碉堡攻下来,可惜逗他到半夜,也没有成功。这回小白龙是生气生到死心眼里去了,害得薰池一夜睡得都不安稳。她见院子里的舞棍少年,揉揉眼袋,神色自然地喊了声,“云师兄,早呀。”
不想云心头一紧,左脚绊得右脚踉跄。险些摔倒。木头狠狠扎在泥里混住身形,小脸扑通扑通红起来。不太自然地应了一声,“师妹,你也挺早。”
“恩。白龙还在生我的气,一宿没睡好。”薰池皱着眉。愁苦的样子。她凑过来挽住云的胳膊,卖乖,“云师兄今日若有空,再与我一同去劝劝这个死脑筋吧?他昨日也并非故意与你作对,全是我没有看管好他。白龙现在心智不全。做出的事情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师兄你千万莫往心里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别扭地扭了扭身子,低头把木头从泥地里拔出,又抵着草地胡乱画叉。支吾道:“师妹,我,我没有那么小气的。不过,不过,你,不是,我,我昨天衣衫狼狈,丢人得很。还有前两天,前两天也丢人了一回。我,我,我觉得自个儿从来没这么失败过。”
薰池一愣,讶异云少年竟还在纠结过去之事,她一直以为在五臧山院的弟子中,他是最豁达的那一个。“师兄,这都是意外,怪不得你什么。而且你之前的表演很赞,让我仰慕不已。今后回了山院,还要请师兄多多指教。你就别在意那些过去的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