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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上朝时遇见岳父时几次问起,岳父也是这样说呢,我还只当他是怕我们担心,若小妹果然已经好了,那不但岳父岳母放下了心上的石头,咱们也不用总放在心上了呢,”柳君桓一听静颜这话,当即也就笑了起来。
看着丈夫体贴温和的笑脸,静颜的心里五味纷呈,姐姐的身子本就无病,所有的说辞都只是为了敷衍柳家,此时既是姐姐已经许了人家,有病无病的,自然都要揭过去的了。只是柳君桓虽身家显赫又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却无半点钟鼎子弟的纨绔不羁,对静颜,对静颜的家人都着意体贴照顾,如此心怀怎不令她动容,而若哪天他知道自己的婚姻竟只是一场骗局,和他拜天地入洞房的并不是他媒妁所定的那一个,面对这样的欺骗他会不会觉得这是对他的戏弄,他会羞恼成什么样?
一想到若他得知自己骗了他时,他可能会有的愤怒,才只是想一想,静颜的背脊上就起了一身冷汗。
她好像,真的不敢想象眼前这个一直对她怜爱有加的男人,会有对她怒颜相对的一天。
若真到看那时,她只怕心都要碎了的吧?
好在,好在姐姐就要订婚了,只要她成了亲再遇良人,那时她心平意邃,也就能平静下来了的吧?
孪生姐妹易嫁,这样的秘密不是当局之人,再无人能够知晓,事情既然已经演变到了再不能回头的地步,那么就只能将错就错的硬着头皮走下去,静颜只希望姐姐也能够明白这一点,只要姐姐那边不再有什么事生出来,将这个秘密瞒上一辈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她就对君桓道,“要不,我就明天回去吧,早些问问小妹心里爱什么,咱们也好早些为她准备不是。”
“行啊,回头我就叫阿福给你准备,明儿一早你就回去罢,在岳母那边替我请个罪,因早上要上朝,宫里也还有事,我只能到下午晌的再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顺便接你回来,”君桓并不多想,随口就答应了。
“别,你就别过去了,我,”静颜脱口而出,她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君桓到孟府去,姐姐虽然被许给了林家,到底是她自己愿意的,还是被父母所逼,她都还没有弄清楚,这样冒然的让君桓去孟府接她,万一姐姐又发起疯来,那时势必难以掩饰收场。
柳君桓顿时奇怪,“我别过去,为什么?”
静颜只觉得脊背上尽是细密的汗意,从小到大没有对人扯过谎的她,却陡然将自己陷进这个天大的谎言里,并且还要无时无颗的保住这个谎言不被自己最亲密的人拆穿,她又急又慌,更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转变(二)
“嫣儿,你怎么了?”见妻子神色明显有异,柳君桓顿时眯起了眼。
静颜被逼得不敢去看他的脸,不自觉的将头转向了一边,就是这一转头,顿时被她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只见身侧的小桌子上,正放着几包下人才抓回来的药,这几日天气有些凉,柳老夫人一不留神就染了些风寒,这些药正是为柳老夫人买来,让静颜过目的。
静颜一指桌上的药,“娘这几日身子不怎么好,我就算回娘家去,也是不会久留的,左不过午饭后就要回来侍奉娘,我都已经走了,你还去做什么呢?”
柳君桓这才释然了,他的目光顿时温柔起来,抚一抚静颜的肩,柔声道,“难得回去一趟,又是小妹的终身大事,你就多留一会儿罢,娘有翠竹她们服侍着,你就离开一天也没有什么。”
静颜找到了借口,心里也就定了许多,她边唤了红鸾进来,将那几包药命她送去厨房里煎煮,边向柳君桓道,“翠竹几个虽然伶俐,可是有什么事时,她们也是不敢拿主意的,难不成倒还要让娘拖着不爽利的身子再来费这些心?我妹妹的婚事纵然是大事,却是已经定好了的,我回去不过是瞧瞧她们,看看妹妹的身子到底好了没有,再问问妹妹爱些什么,并不用很久的。”
眼见静颜主意已定,柳君桓也就不再说什么,他默默的看着静颜,许久后,就来到静颜跟前,将她一把抱入怀中,在静颜的耳边轻声的感慨着,“难怪娘总是夸你,嫣儿,能娶到你做妻子,真是好。”
静颜正借着忙碌掩饰着心虚,不妨柳君桓突然的这样,她先是一愣,继而就羞窘起来,一张俏脸儿涨得通红,她边挣扎着要推开柳君桓,边嗔道,“君桓,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呀,丫鬟们都在外面呢,君桓。”
柳君桓却哈哈大笑起来,继而又贴在静颜的耳边,促狭的轻语,“我在自己的房里,同自己的夫人行闺房之乐,本是份内之事,丫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