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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我的背问:“学校里的事情?”
我点点头:“一门课里面做项目的同伴。吵醒你了么?”
“没有。”他轻轻地吻在我额上,“我差不多该起来了,今天要开股东会。”
“会很忙么?”
“不会,只是坐在那里听报告而已,会很无聊倒是。”
我一把抱住他然后埋头其中:“那么再睡会儿。”
他笑着抚我的背:“好。”
已经睡不太着了,沉浮在半梦半醒之间,只是在这样一个早晨里沉浸在他轻轻的抚摸里面,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幸福的事情。
柳下一直等到我起来,和他一起用了早餐之后,才抓过外套和文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和执事君一道出门了。
我看了A君的邮件和要做的项目,并不是能两个人分一下任务就能打发的东西,只能约了碰头一起做。
我想起来柳下说今天要开会的,只发了个邮件去问,是让A君到家里来还是我们两个人去执事君的甜品店。
很快柳下的回复就过来了:在家里吧,省得你出去,让司机去接。不要忘记再过几天要去看牙医了。
看他这么说我就心下一凛,昨天说起来这个的时候,我还信誓旦旦说要禁一个礼拜的甜食的。
回复了A君之后就约了今天下午的时间,他明显对有司机去接这个提议非常震惊,回过来的邮件末尾连用了两个问号加一个感叹号。
用过午餐之后收到了送来的录像,我照样拿了笔记本坐到客厅里去看。没开始多少时间就接到了个电话,同样是不认识的号码,还想是不是被接送车吓倒了的A君,接起来却听到一个冰冷且带着微微嘲意的声音传过来:“是我,Cadence。”
八十五
很快大脑就将那个微冷的声音和一个美丽得几近嚣张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还有一双在暗处仍然闪烁如妖精一般的翠绿眼睛。
我瞬时在沙发上坐得笔直:“你好,什么事情?”
她轻短地笑了一声,似乎在笑我的紧张,接着又是那种摆脱不掉嘲弄感觉的声音:“能见你无事平安地回来,真好,不是么?”
我捏着手机没有说话,柳下说没有报警,也没有通知媒体,Cadence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当时事情已经闹得那么大了?
透过Cadence的音调我都似乎能看见那个美丽女人的唇角以一种残忍的角度上扬:“我当然会知道,是我让人去绑了你,也是我第一个通知Lavin的。”
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可是被验证的时候,呼吸一屏,头脑刷得清醒下来,除了这件事情什么杂念都被挤到一边去了。
可是她通知了柳下?
“Lavin知道是你做的?”已经被动的时候再提出这种问题,只能让我的立场更加薄弱,可是还忍不住要求证。
Cadence丝毫不介意重复已经说过的话,或者说更像是在享受一般:“当然,我可是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了。你真应该听听他当时的语气,未婚妻被绑架了之后,还镇定得像是在开董事会一样。”
我捏紧了手机:“你向他提的什么条件?”
“条件?”那边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语音一扬,然后低低地开始笑,笑声清脆如玉石相击,却让我一瞬间毛骨悚然,“你未免也太看高自己了。我只不过跟他说,他再也不会见到你罢了。”
凉意顺着脊柱不断地往上爬,困惑更加是像浓雾一样兜头扑面而来,就我被绑在仓库里的样子和手法,并不是像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那还不如说是一场恶作剧来的贴切。
那边的声音继续说:“我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地要你死,你死了还会有另一个,这世界上想要Lavin的女人数都数不尽。”
我抬头盯着那一片漆黑的电视机,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张口冷淡地说:“对,所有人都是一样,只是没有您那么疯狂而已。”
那边毫不否认,也没有被激怒,甚至那冰冷嘲弄的声音里面,有更尖锐更浓烈的笑意:“只是一场很拙劣的绑架,警察如果一个一个排查进入影棚的人,应该隔天就能发现你在哪里了。可是Lavin没有报警,知道为什么么?”
几乎让人窒息的笑意和嘲弄铺天盖地而来,那后面是毫不羞耻的憎恶和恨意,并不是针对我个人的,而更多的是针对这个位置。
“很简单。如果报警备上了案底,这件事情就会变成地区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