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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争夺,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你甚至早已忘记了那幅画,你只记得那只完美挂钩。你以为挂钩能够给你快乐,但它却给了你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回头看看,你的画还在那里。画上的月亮还在,星星也在。把它挂起来吧,用你手头上的任何一只挂钩。把它挂起来吧,享受那幅画给你的快乐。如果你手头的确一只挂钩也没有,那就捧在手上看吧。
《老人与海》中这个名叫圣地亚哥的渔夫不是你学习的榜样。他生活在一个“充满暴力与死亡的现实世界”中,尽管这个“充满暴力与死亡的现实世界”塑造了他的英雄形象。你应该回过头来,看一看那个快乐的中国渔夫,你会像他一样,立即享受到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现实世界”。
快乐不需要理论
伟大的中国古典文化曾经那样辉煌地照耀过历史的天空。如今,在那些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现代人眼里,它似乎正在灰飞烟灭,似乎早已过时,根本不值得我们抱残守缺。即使是那些学者,对它也只有怀旧与考古的兴趣。很少有人注意到,它对于人类生活的重要性。
佛洛伊德说,快乐是一种虚构。马斯洛不同意佛洛伊德的看法,他认为所谓快乐就是有良好理由的痛苦,因为在战胜痛苦之后,就能够赢得苦尽甘来的快乐。但他又说,在经历了短暂的快乐之后,我们就必须准备好接受无法避免的失望。他认为,人类只能永无休止地寻求越来越大的快乐。
如果人类只能永无休止地寻求越来越大的快乐,那就说明人类没有办法让快乐长时间停留。与此相反,一旦你不去寻求快乐,那么你就只能让自己长时间地停留在痛苦中。痛苦是如此真实而深刻,快乐却是如此虚幻而浅薄,以致于寻欢作乐(马斯洛把它分类为低级的寻欢作乐和高级的寻欢作乐)成了人类欲罢不能的选择。更有甚者,犹如吸毒者和他们对毒品的需求一样,人类的痛苦也在越来越大,以致于他们只能永无休止地需求着越来越大的快乐。马斯洛并没有推翻佛洛伊德的理论,恰恰相反,他证明了佛洛伊德的理论。
所以,你在佛洛伊德那里找不到真正的快乐,在弗洛姆那里找不到真正的快乐,在马斯洛那里也找不到真正的快乐。他们在试图用一种逻辑结构来理解快乐,他们希望通过一种推理来获得快乐,但他们失败了。唯一不同的是,佛洛伊德承认了自己的失败,马斯洛却在坚持屡败屡战。
事实上,快乐不需要理论,快乐只需要方向。如果你的方向错了,如果你在南辕北辙,给你再多的理论也无济于事。理论是狡猾的,它在试图用逻辑和推理来证明某种自作聪明的错觉。理论是狭隘的、封闭的,就像一条公路,你只能通过它到达一个既定的地点。如果那个地点不叫快乐,你就只能继续前行,直到公路的尽头。但是,如果你能够在路边休憩一会儿,看一看远处的山岚,闻一闻花儿的香味,你会忽然明白什么是快乐。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快乐一直都在那里,一直都在给你暗示。只要你能够安静一会儿,就能够奇迹般地发现它。在中国,这种发现被称之为“悟”。这个“悟”字,左边一个直心,右边一个吾。吾者,我也。它的意思是说,从心灵中才能发现你的真我。真我是你的宝藏,而你的快乐就在那里。
老子是一位“悟”者,他后来成了中国神仙文化中的太上老君。庄子也是一位“悟”者,他后来也成了中国神仙文化中的南华真人。在过去的5000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历史中,有许多有名和无名的中国人通过“悟”的方式理解了快乐,成了让人羡慕的神仙。
所谓神仙,就是那些找到了真我的人。找到了真我,就意味着你从此可以爱我所爱,并因此而富于想象力和创造力。富于想象力的人生是童话的人生,富于创造力的人生是快乐的人生,只要你找到了真我,你就能像小树一样在快乐中成长,像小鱼一样在快乐中遨游。
生活中其实没有任何重要的事情值得我们关注,除了快乐。
惠子的疑问
有一天,庄子和惠子在水边游玩。当他们经过一座小桥时,庄子看着河水,看着水中的鱼儿在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就感叹地对惠子说:“你看,那些鱼儿游得多快乐呀!”
惠子奇怪地问:“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呢?”
惠子不理解快乐,他需要证明。许多人也是这样,因为不理解快乐,于是需要证明。佛洛伊德在证明,弗洛姆在证明,马斯洛也在证明,但快乐是无法被证明的,你只能通过“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