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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云菀桐先斩后奏,将面朝着戏台的大窗轻手一扒,关上了,小襦衣的衣领子娇慵一拢,双手交叉,护在胸胛前,楚楚可怜:
“民女畏寒,这窗户正对着风口,吹得民女浑身汗毛竖,不知道可不可以先关了?”
××
包间外。
云菀沁在拐角处,见方姨娘意料之中地找借口走了,拉了妙儿的手,返回。
随扈见云家大小姐回来,正要出声,她“嘘”了一声,贴住那门板。
随扈见她是许少表妹,十分的放心,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疑惑:“大姑娘这是干嘛?”
还不等云菀沁转过头,屋内传出一声女子尖叫!
紧接着,摔板凳声音传出来。
随扈一惊,扭门冲进去:“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云菀沁与妙儿对视一眼,也跟在后面。
室内,云菀桐趴在地上,惊吓地哭着,大抵是摔跤时不小心撞了地,额头竟肿了好大一个包。
太子烧红着俊秀的眼,跟刚才的平易近人,温柔有礼完全判若两人,指着地上的女子,怒了:
“她害孤错过了*最精彩的一段!你们可知道,孤等了多久啊!孤出宫看个戏容易吗!”
------题外话------
太子可能会有点逗逼+脱线,不要嫌弃这娃>_
☆、第六十九章 扮狐狸精
云菀沁叹了口气,方姨娘哪里料到,看中的这个太子爷,根本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儿!
对女子,他确实能够温文尔雅,前提是,别打扰他的看戏时间!
云菀桐哭得声音越发大。
太子更加的义愤填膺,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捶胸顿足:“要不是瞧你是个女子,孤一准儿灭了你!”
哭声惊动了隔壁包间的云家女眷。
方姨娘最先一个跑出来,过来一看,朱门大敞,女儿坐在地上嘤嘤恸哭,太子则脸红耳赤,顿时喜不自禁,只当事成了,上前抱起女儿,佯装惊慌:“怎么,桐姐儿,你跟太子这是怎么了——”
妙儿嗤笑,将方才的情形简单转述了一遍,等着方姨娘变脸。
果然,方姨娘听毕,神情就像吞了屎一样,又紫又青,还带着满满的遗憾,脑门儿一清,忙拉了女儿的手跪下来,絮絮叨叨:“太子爷,三姑娘不懂事,恕罪啊,太子爷!”
白雪惠看在这里,明白了,冷笑一声,当这方月蓉带着女儿出去干什么,原来是搞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东西,仙人跳玩到了当朝太子头上,还真是不想活了,可这关头,方姨娘冒犯太子,云家也脱不了干系,白雪惠仍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敛衽:“妾身家教不严,三姑娘冒犯了太子,还请太子恕罪,回家后,妾一定亲执家法,好生收拾!”
黄四姑牵着一双儿女,后面探头缩颈,只当看好戏。
太子瞥一眼哭得哼哼唧唧的云菀桐,将目光落在云菀沁身上,眸里的焦躁总算像是风抚过的湖水,平静一些,揉揉胸,又还是有点儿不顺气,小孩子似的,纤薄的唇敲得老高,快能挂个油壶了:“云小姐怎么看?孤倒是想给慕甄和云小姐一个人情,可错过了那场戏,孤心里不痛快!”
您倒是诚实啊太子爷。云菀沁嘴一抽。
不过,幸亏他还有些眼力劲儿,当了外人没叫自己沁儿,否则还真是一百张嘴巴解释不清。云菀沁眼珠子骨碌一转,扫了一眼云菀桐,浅笑:“三姑娘叫太子错过了戏,就让三姑娘为太子表演一出戏,不知这样,太子的心情可会好一些?”
“噢?你说来听听。”太子一听,兴趣来了,黑脸也红润回来需许多,示意她继续。
“呜呜……民女,民女不会演戏。”云菀桐趴在方姨娘怀里,像个受了惊吓还未恢复过来的小兔。
“云三小姐,给你将功折罪、弥补太子的机会,你还挑三拣四?”许慕甄在一旁悠悠道。
白雪惠一瞪,云菀桐这才消音。
云菀沁指指楼下戏台子:“小女子之前看节目单,下一场似是斩狐记,不如就叫三姑娘去戏里插个角色吧。”
“斩狐记?这戏好!作者很厉害哦,剧本写得很精彩!不过……她能演什么?”太子饶有兴致,摸摸下巴。
《斩狐记》是个很有名很经典的戏,出自本朝,前年开始走红,从此每家戏楼戏馆必定演,每演必定满场爆满,戏子也会蹿红,只可惜作者不详,不然准得名满天下,不知道多少戏楼老板找他写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