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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惨的喊叫声伴随着箭矢刺入人体的沉闷声响一并传来。孟溪月下意识地颤了一下,想象中的痛苦和死亡却迟迟未来。迟疑地睁开双眼,瞬间被眼前的情景震得心中一颤。
灿烂的阳光下,两个人影笼罩着炫目的光晕,同样挺拔俊美,同样冷冽卓然。那本应该射进她身体的箭矢,被他们手中的青锋尽数斩落。弓箭手们被这个情形吓得怔住,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儿。”拓跋涵收剑入鞘,转身来到孟溪月的面前。望着她苍白憔悴的面容,冰冷的眸底竟然覆盖着掩饰不住的后怕之情。“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呆呆地看着拓跋涵,孟溪月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来救她。低低地回应了他的询问之后,复杂的眸光便眨也不眨地落在了那个忽然间有些陌生的男子身上。
“苍,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从现场的情形猜出了几分,可是孟溪月还是想要听到他的解释。抱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只盼着他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眼角余光不露痕迹地扫过拓跋涵,拓跋苍的神情更加冰寒。面对着孟溪月颤抖的询问,他淡淡启唇将她最后一线希望化为乌有。
“孟楚生谋逆犯上,勾结党羽图谋不轨。朕设下计策隐忍多年,终于找到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说起来,还要多亏了你,若不是你的配合,这个计划怎么会如此完美?”
一席话仿若九天惊雷直击她的心脏,孟溪月胸口痛不可当,喉头一甜吐出几口鲜血,断线的风筝般颓然倒了下去。
真相来得太过突然,被心爱之人利用背叛的打击比任何伤害都要痛苦百倍,再加上连日的胆战心惊和怀孕体虚,孟溪月气血两亏的身子再也经不住这样的折磨,软软地瘫在地上,坠入了无底的黑暗之中。
“皇兄,你何必要说得这么明白?”
拓跋涵俯身将昏迷的孟溪月抱起,心疼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拓跋苍的恨他自然清楚,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拓跋苍会在危急时刻不顾安危前来相救,转眼间却又如此狠心地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新帝登基
面对着拓跋涵的质问,拓跋苍并未回答。视线从双目紧闭的孟溪月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拓跋涵紧紧抱着她的手上。瞳孔蓦地一缩,他冰冷的眸光突然狂躁起来。猛地转身挥剑格开想要趁乱偷袭的魏忠文,剑影如索命的厉鬼般缠了上去。
“你不是要真刀真枪地拼个死活吗?朕给你这个机会!”
虽然不知道拓跋苍为什么突然傻到要和他单挑,但是魏忠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在生死一线的沙场间浸润数载,他的武功虽不华丽却极为霸道。驻守边关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敌军将领死在了他的刀下。此刻生死存亡的关头,更加激发出了他的潜力。攥紧刀柄大吼一声,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杳。
魏忠文身高八尺,不但孔武有力而且极为灵活。手中大刀舞得呼呼生风,泰山压顶般朝着拓跋苍的头颅砍了下来。
拓跋苍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面对着魏忠文的进攻不退反进。招式越发诡异飘摇,竟然躲开了那滴水不漏的刀影瞬间刺入了他的左臂,接着斜斜一挑,半边胳膊顿时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魏忠文疼得一声闷哼,却依旧咬着牙继续攻杀。凌厉的气势掩盖不住他脸上的惊恐,看着拓跋苍的身影仿佛见到了恶鬼一般。
这个男人,实在强大得可怕!
魏忠文以死相搏的进攻没有任何作用,拓跋苍闲庭信步般地游走在他的身侧。每一次出剑,都会扬起一道血痕。片刻功夫,魏忠文的手筋脚筋已经被尽数挑断。整个人烂泥般伏在拓跋苍的脚边,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有种你就杀了我!”难以形容的疼痛刺激着魏忠文的神经,可是却连抽搐一下都做不到。眼看着汩汩流淌的鲜血将生命缓缓抽离,他终是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嘶吼着想要激怒拓跋苍来结束这种痛苦铍。
“朕说过,杀你会脏了朕的手。”拓跋苍不带任何感情地瞥了魏忠文一眼,就如同看到一只卑微的蝼蚁。丢掉满是鲜血的长剑,走到拓跋涵身边将孟溪月接了过来。
“我累了,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吧。”
“是。”怀中骤然一空,拓跋涵的心也随着空了下来。看着拓跋苍带着孟溪月离去的背影,他低声叹了口气。
提剑走向奄奄一息的魏忠文,干脆利落地在他喉间划过。
埋伏多时的侍卫们从周围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