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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不语,狠狠一下甩开了他的拉扯准备继续喂孟溪月服食血液。拓跋涵连忙以眼神示意已经傻掉的御医将药端来,挡在拓跋苍的面前提醒道:“药熬好了,也一并让她服了吧。”
默然地接过药碗,拓跋苍也不包扎伤口,依旧是含了满满一口,喂着孟溪月喝下。等到药碗见底,他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浸湿。
整整一日一夜,拓跋苍就这样守在孟溪月的榻边,除了喂血喂药,便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呢喃。那样的深情,见者皆是动容不已。
大漠后宫,一片死气沉沉。直到柔妃的尸体被人发现,这才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
拓跋涵面无表情地站在井边,看着几个太监将柔妃肿胀泛白的尸体从里面扯了上来。冷眸中没有半点动容,好像看着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外人。
当初拓跋铭远从边城回来,便再也无心朝政。大漠江山开始动荡,各路人马蠢蠢欲动。若非是拓跋苍暗地里接掌了政权,恐怕这江山早已落入旁人之手。
拓跋涵之所以同意纳柔妃为侧室,是为了拉拢她的父亲,也是因为她够蠢,蠢得看不出他们私下里算计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可是如今,就是这个摆设,闯下了滔天大祸,让孟溪月命悬一线。对于柔妃的死,他全然没有半点惋惜。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此事存在一个疑点。按照柔妃的性格,应该会痛哭流涕地求他原谅,或者是找她的父亲来说情,想尽一切办法保全自己。贪生怕死如她,怎么会有这个勇气投井自尽?
这件事,太过蹊跷!
抬眼望向医馆的方向,拓跋涵很快便拿定了主意。朝着贴身侍卫低低吩咐了几句,转身向着御书房走去。
牵肠挂肚
昨日看到拓跋苍那行尸走肉般的样子,他这才知道原来拓跋苍对孟溪月的感情竟是如此之深。 那颗被仇恨蒙蔽的心灵深处,始终为她保留着最柔软的角落。只是拓跋苍自己,都从未察觉而已。
不是帝王无情,只是这情藏得太深
所以,虽然拓跋涵同样为了孟溪月牵肠挂肚,恨不得放下一切陪在她的身边,可是最终,还是将这个位置留给了拓跋苍。
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而自己,完全没有留在她身边的资格和理由洽。
“月儿,一定要活下来!”
拓跋涵紧紧握起拳,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几口。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其中的焦躁慌乱和心痛等情绪尽数被冰冷掩盖。缓步走进御书房端坐在龙椅之上,向着已经等了许久的一个青衣劲装侍卫沉声道:“呈上来吧。”
青衣侍卫单膝跪地行了礼,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递给了拓跋涵。接着再次行礼站起,悄无声息地离去。
这封密函,是安插在惜月内部的探子送来的千里急传。拓跋涵仔细检查了密函封口的印记,确定不曾动过手脚之后这才打开。只一眼,顿时变了颜色钤。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拓跋涵思咐了片刻,很快拿定了主意。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拓跋苍,而是命令太监去传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前来议事。
无论如何,国事耽搁不得。能救孟溪月的,只有拓跋苍。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由他来一并处理好了。
惜月皇宫,一片素白。
两具棺椁一前一后停在祖庙正中,乌黑的漆面被昏黄的烛光映得越发阴森。
辛涯身着重孝,直直地跪在惜月皇帝的棺椁前面。短短数月,原本略显稚气的面孔彻底褪尽了青涩,本就灵秀出众的朔王爷,越发显得卓然不凡。纵然满目哀伤,依旧无损他的王者之气。黑眸中杀机凌凌,令人望而生畏。
拓跋嫣亦是满身皓白,静静地守在辛莫的灵柩前。低垂的白纱遮住了她的脸,只听得到悲伤的啜泣声不断传来。
身旁几个陪灵的侍女,很是同情地望着她。这位公主着实命苦,嫁来不到一年便成了寡妇。好在腹中还有个不足三月的胎儿,也算是有了个盼头。加上朔王爷尚未娶妻,这机会也就更大了。
对于这一点,拓跋嫣何尝不知。若非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恐怕她早已经得意地笑出声来。
原本以为嫁给了辛莫之后,从此只能遥不可及的看着辛涯。后来忽然知道了惜月的一个习俗,她憋闷压抑的心顿时见了晴天。
惜月国以前是游牧民族,战乱和饥荒每年都会夺走无数人的性命。为了最大可能地保护皇族血脉,就有了兄死,弟娶其嫂的规矩。虽然后来终于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