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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华山,百草谷……”沈夜点头道:“你那些年确是交游广阔,也难怪收获丰厚。”
“弟子下界,可不是为游山玩水,自应当时刻警醒,不废寸寸光阴。”
“嗯,下界之事,为师虽有所掌控,但其中细节远不如你熟悉,今后还要跟你多请教了。”
“师尊说哪里话,只要师尊有兴趣,谢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这般走走停停,一路看遍山泽水湄,踏落叶,迎清风,在金色的秋光里行到了纪山。
此番重回故地,又有沈夜相陪,谢衣自然格外欣喜。站在山脚下,他盯着云雾间时隐时现的顶峰,只见秋色浓艳,层林尽染,满目翠黛金红,流泉飞瀑点缀其间,山腰间偶尔露出一角殿阁,清幽古雅,甚是迷人。
遥望一番,谢衣忍不住叹道:“当年我便幻想过,若能请师尊来我这纪山小筑中歇息几日,于秋月下畅饮一番,当真此生无憾。只可惜……仅是想想罢了,而想过之后,往往徒增惆怅。”
“为师不已经来了么?”沈夜抬头观山,淡然道:“如今来也不晚。”
谢衣点头,微微一笑。
沈夜看向纪山,见群峰巍峨,龙行虎式,峰峦间毫无瘦骨嶙峋之感,秀丽而圆融,顶上群峰合抱,然后于东北方分出一股来,斜插而上,恰似一支菡萏递出莲台,平缓悠然,引日月精华,纳山川灵气,内中必定空寂清雅,视野绝佳。再细看去,隐隐似有建筑安居其上。
沈夜不由一笑,指着那方道:“你往日便住在那里,对么?”
“师尊慧眼如炬。”谢衣笑道:“弟子不愿人打扰,将房舍建筑在东北方的悬崖上,通路由地底转入,布置有机关,屋外还有偃甲护卫,寻常人上不去,若非信任之人,也是不让进门的。”
“这般严防死守,倒令为师心下不安了。”
“师尊要真不安……”谢衣一笑,往山上行去,“那就请多停留两日,好生陪陪徒儿吧。”
“这是自然,只要你不嫌弃,如今你去哪里,为师便去哪里……”沈夜言笑大方,似乎心内再无芥蒂。
“求之不得,怎可能嫌弃。”谢衣停下来,转身携了沈夜的手,踏上山道。
行不多远,忽然见一队人远远而来,看装扮应是附近村民。
这支队伍约莫有十数人,当头一位老者,嘴里唱念有词,引领队伍前行,后边则是两人一前一后担着具棺材,再后边几人跟着,缓步而行,看似个出殡的队伍。
俗话说死者为大,山道亦不够宽阔,两人便让到一旁,打算令他们先过去。
忽然,谢衣突然发现这队人神色有异,不论领头的老者,还是抬棺的中年人,疑惑后头跟着的妇女都不见半点哀伤之色,反倒眉目喜气,嘴角含笑。他略觉疑惑,再看那具棺材,也比寻常尺寸短一尺,窄五分,想来内中必是个孩子的尸身。
他心内有些疑惑,却也未多问,待这些人走远,继续同沈夜前行。
片刻后,两人已行至河畔茶棚附近,内中一位老者,正朝两人过来的方向眺望。见他们走近,这老人起身招呼道:“老朽见过两位公子,敢问方才是否有一队送葬的过去了?”
“的确有。”见老人问及此事,谢衣道:“若非抬着棺木,看他们脸色,还认不出是递送死者的队伍。”
“唐突两位了……”老人搓搓手,“按理说,这送葬的确不该有笑容,但此事特殊,顾不得了。”
“是么。”谢衣也不多打探,神州广袤,习俗众多,东家的讲究与西家截然不同,只不过,自己在纪山往返无数次,竟从未听过此地有这样特殊的葬仪。
“呃……两位这是要上山?”看他们带着车驾行装,老人道:“山路崎岖,上边也无甚可歇脚之处,不如在此小坐歇息片刻再走。”
“这倒不必,我们并不觉劳累。”谢衣略一思索,打算还是问一声,“只不知方才那队人,为何要那般送葬?”
“此事确有缘故,讲出来不怕两位公子笑话,看二位衣饰整洁,仪态不凡,想必是长安来的吧?我们这小地方,前些天出了个蹊跷事儿。”
“哦?”
“那是吴家的两个孩子,前天在山上游玩时不知被什么毒物咬伤,镇上几个大夫都请来看过,均说无药可救。他家就这两根苗儿,娘亲又病,正一筹莫展之际,有个路过的道人说他有法救。”
“道人?不知是哪门哪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