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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故渊指了指她手里的宫饼,面皮烤制得金黄金黄,上头的名字依旧是清楚醒目。“要不我们交换着吃?”
“你想得美。”说完故意当着他面咬了一口。
“味道如何?”他问。
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差强人意,勉强,还行吧。”
开始是打算中秋就留在王府和景故渊过的,想了想又是改主意了。老头子想官复原位就要把背上黑锅给扔了。她提醒孔叔继留意府里的人有没有吃里爬勾结外人的。可都查了几个月了?却是没消息,若不是她猜错,就是那人藏得深,以至一无所获。
孔公晏和孔书继听到下人来报,急急出来迎接景故渊,景故渊只笑说既是一家人就不必太过拘泥礼数,孔公晏却是诚惶诚恐的只作揖直道礼不可废。
伊寒江道,“你爱拜就拜吧,让你省了那些礼数是你自己不愿意,一会可别说我目无尊长。”
孔公晏直起身子。对她这王妃倒是自觉免去礼数了,“就算我骂你目无尊长,你会改么。也就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还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之前就告诉她不要争强好胜,要恭顺纯良凡事忍让,但凡她记住其中一条,今日再见也该是脱胎换骨了。可从头看到脚她哪里有变化。依他看,她就是个牛皮灯笼点也点不明。
孔书继笑道,“本是想让人去请寒江你们过来用晚膳,哪知道你一早就来了。你昨日让人送来的宫饼,你爷爷一下子就吃了三个,直说味道极好。”
孔公晏板起脸来。“我哪里有说过那话,你别随意添油加醋,免得那丫头听去了当真以为自己做的东西有多美味。”
伊寒江斜眼道。“不好吃,你还吃三个?”
孔公晏狡辩道,“那是赶上我肚子饿,胃口好而已。”
她哼笑了声,“那你不会吃你府里自己人做的么。何必吃我做的那些不好吃的,那不是和自己的胃过不去么。”
景故渊笑着。专心听着他们祖孙一来一往的斗嘴,孔公晏也只是嘴硬,死不承认之下口才不如她慢慢也落了下风,脸色发黑。
景故渊笑道,“你就让让爷爷吧,中秋节就该是一团和气。”孔公晏听到他称呼是一怔,景故渊又道,“即是夫妻寒江的爷爷就是我爷爷,她叫不出口,我便帮她叫了,也是一样的。”
孔公晏忙道,“王爷这么称呼是折煞我了。”即便王爷是和寒江成亲了,君依然是君,臣依然是臣。能被王爷称作爷爷的也只有仙逝的先皇,怎么能是他曲曲一个臣子。
景故渊笑道,“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没关系的。”
伊寒江凉凉的道,“叫什么爷爷,他都说担当不起了,我看你就和我一样喊他老头子得了。”
孔公晏指着她骂道,“你这死丫头,孔家怎么会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么一个天煞星。”
她咬字清楚道,“我姓伊。”这姓氏还真像是一把利剑,锋利得很,每每一出鞘,总让坚持一脉传承和家门血统的孔公晏变成哑巴。
孔书继忙圆场道,“王爷说得对,今日是中秋该是一团和气的好。”
伊寒江也不再和孔公晏斗嘴,提起正事道,“叔叔有查到府里谁有问题么?”
孔书继摇摇头,“是叔叔无能,查了那么久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伊寒江又追问,“当日陆庭淞带着林初一和辛恒来拜访时,你们可有问林初一的家世背景?”
孔公晏回想道,“他们只报了籍贯,还是庭淞说起,才知辛恒的家世显赫的。自古英雄莫问出处,他们是考生,我是考官,看也只看那人是否能够笔下生花,至于家世背景问来做什么。”
伊寒江学着他的口吻,“家世背景问来做什么。”她讽道,“你真那样深明大义当初也就不会嫌弃我娘的背景了。”
孔公晏皱眉,“嫁娶之事和科考怎么能相提并论,门当户对自古皆是如此,不然怎么有齐大非偶这么一说。但科考不同,是为朝廷选拔人才,为那些满腹才华却苦无家世苦无门路报效朝廷的人提供途径,当然要一视同仁。”
伊寒江道,“你倒是说得自己正派。”见孔公晏挺起胸膛,正自豪自己为官数十年,从来没做过不忠不义的事。又听见她道,“可你看看自己正派的结果是什么,若非你还有点运气,早就丢官发配了。”
孔公晏道,“我信天理昭昭清者自清,我没做过的事,迟早会还我一个公道。”
迟早?他既是读过史书就该知道所谓的忠臣是善始不善终,以为凭一己之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