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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一个酒会上,她像一颗钻石雕琢成的星星拖著长长的布满碎钻的尾巴在灯光下闪耀著璀璨的光芒,端庄的站在他丈夫身边,矜持的笑着。
短短的几年内她的变化这么大。
我们坐下来点菜,她也没说什么,只说压力大啊。
我也不好多说,她需要的是聆听,点了几个她爱吃的菜。
这个聪明实力女子,她是北外的骄傲。
在北外那样的卧虎藏龙之地崭露头角,做过同声传译,采访过他国政要,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晋级为郑太太,人们有理由对她投注更多目光。
在等待上菜的空档,我捡了个话题。
“你今晚打算住酒店?”他们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
说出来谁信呢,她家就在这里,B市有她的父母,回来却要住酒店。
“恩。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我不想打扰他们。”
我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文静她们家世代官宦,虽然够不上国家元首那级别,但是也是下面的树干树枝之类的,关系是连着的,分量还是有的。
当年她要下嫁商人妇,家里长辈没明说反对,可是在那个位置上的的,说话早是一门艺术。
有些事不需要撕破脸,老祖宗的汉语修为高着呢——察言观色,这里面的门道高深着呢。
“哦。”我小口小口地压着茶,味道有点重,不像碧螺春。
终于——
“颜颜……”文静抬头看我,颜颜是我的小名。
“他不要我了,我尽量在挽回,可是他不要我了。”
“他说,我不是他要找的真爱。”她说。
说这话倒是平静的很,仿佛在说B市的天气,清澈的眸中如清静的湖水,看不到一点涟漪。
又是一个被爱抛弃的女人!
她就坐在我对面。
这时候,昔日的娇艳逼人的蔷薇不在,她正一片片凋零,直至……
至于,直至什么?
我不敢想……
我害怕……
什么是真爱?
说不清道不明,连上帝本尊都不是爱的信徒,真爱这事,谁还说得清,道得明呢?
借口罢了!
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为自己出轨找的可笑的理由。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定定的看着她。这个昔日如同钻石般光芒四射,挟势凌厉的女子,如今像斗败的孔雀。
“这个婚我是死都不会离的,他休想。”
她的态度是那样的决绝,我也不好劝她什么,就算说了,她也未必听得进去,只是倾听。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终于什么也没说。
出来的时候,她跟我说:颜颜,我不是你,我爱他。真的,我不是你,这个时候不要和我提什么冷静理智,所以我不会放手的。”
一个女人最难忍受的就是,单人舞蹈,翩跹不在。
她说,她的婚姻很累,她每天为了家尽心尽力,他却总是闹别扭,在外面惹是生非,根本不把这一切当回事。
我问:“那你就原谅他。”
“既然你选择了原谅,就要承担起原谅的责任。”
她知道我的意思是让她既往不咎。
“颜颜,我做不到!这儿会痛!!”她指了指心脏位置,泪流满面。
遭遇背叛就算再强悍的女人也会崩溃,除非不爱,可是不爱何来背叛呢?
“不然你想怎样?要么离婚,要么原谅,你还有第三条路吗?”
我相信她试过,但是做不到,否则她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了。
“颜颜,我说过不是你,我没那么好欺负,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她像个斗士一样,充满攻击性。
“你知道吗?赵雅根本就没有怀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关灏是爱你的。是你太决绝,你的离开,是你成全了他们。”
我呆呆看着她,不可置信。
我在她的瞳孔里清晰看到“后悔”二字。
我转身就走!
从饭店出来,外面下着雨,我走入雨中,后面是文静的叫喊声。
可我什么也听不到。
回忆爱情的细节很痛苦……
人总是这样,不想看到的人,总会在你最狼狈的时候,冷不丁出现在你的面前。
再见关灏,隔着人群,我扬起下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