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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更深,有人趁着夜色摸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轻声唤道,“如美人儿?如美人儿?你在哪儿呢?”
黑暗的屋内突地一下灯火大亮,先前看似疯了的如夫人道,“怎么现在才过来?”
来人进了屋,手中的白扇一开一合,扇面上金灿灿的三个字格外惹眼。
死要钱。
“事情都办妥了?”公子宸问。
如夫人一把拿过她拿来的吃食,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随即拿起水灌了一大口,满足打了个饱嗝,“废话!”
没有什么刺客,没有什么暗杀,一切都只是她这个潜伏在候两年的如夫人自己杀了人,又回来自编自演了一出戏,让所有人都信以为下手的南唐长公主。
“后面怎么办?”如夫人认真问道。
公子宸从袖子里摸出一包东西,说道,“明后天你把这个吃了。”
如夫人拿过嗅了嗅,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老鼠药。”
“信不信我现在就塞你嘴里去?”如夫人恶狠狠地说道。
“当然是假的。”公子宸连忙赔笑,而后说道,“这件事很快大夏皇帝可能也会追查过来,你能骗过候府这些人,不一定骗得过她,所以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能换个别的吗?”吃老鼠药死,传出去还让她怎么混?
“你在这里要死得正常点,肯定就是饿得没东西吃,便吃掉了这园子里的老鼠药,这样死才合情合情。”公子宸说着,一合扇子笑着道,“放心吧,等他们把你埋了,我再去把你挖出来,你又是活蹦乱跳的。”
“你要是贪了老娘这些年的财产,把老娘活活埋死了怎么办?”如夫人一脸不信任地哼道。
公子一展金扇,笑着道,“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像。”
公子宸郁闷地垮下笑容,说道,“你明天可以把药吃了,后天他们办完丧事,我会设法引人过来发现你的尸身,必须赶在大夏皇帝插手之前脱身。”
“知道了,滚吧。”如夫人收起东西,往破烂的榻上一躺哼道。
公子宸收起扇子出门,悄无论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诱君欢
在靳太后带着兰妃离宫的当夜,夏候彻自孙平口中得知凌波殿这两日宣了太医,钰嫔染了风寒病得不轻,思来想去夜里便赶了过去。
一进门,便听到内殿传出咳嗽之声,他拧着眉掀开帘帐而入,“不都说了让你小心些,怎么又病了?”
“皇上万安。”沁芳等伺候的宫人,连忙跪下道。
夏候彻微一抬手,示意她们起身,自己到了床边坐下,轻轻拍着咳嗽不止的人后背。
半晌,凤婧衣才止了咳嗽,沙哑着声音道,“又不是我想生病的。轹”
夏候彻伸手接过沁芳端着的药,说道,“病成这样了,怎么都不让人去支会朕一声,若不是孙平从太医那里知道跟朕说了,朕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凤婧衣一脸倦容,道,“你不是说了很忙吗,只是个风寒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夏候彻吹凉了药,喂到她唇边,道,“你说得轻巧,哪次风寒不是把人吓个半死。糁”
有了之前两次她大病的经历,他一听到孙平禀报说太医诊断状况不太好,哪里还在皇极殿坐得住。
“用晚膳了吗?”凤婧衣喝完药,缩在被子里问道。
夏候彻将碗递给沁芳,给掖了掖被子,道,“还没有。”
凤婧衣瞪了他一眼,朝沁芳道,“去做些吃的来吧。”
“是。”沁芳说着,带着宫人离开了寝室。
“瞧瞧,你这一个冬天都病了几回了,真是让人操心。”夏候彻皱着眉,叹息道。
凤婧衣咳了几声,说道,“可能不太适应盛京的冬天,我在南唐这么多年也没过过这么冷的冬天,不病了才怪。”
“再忍忍,下个月就到春天了,到时候就暖和起来了。”夏候彻笑了笑说道。
“嗯。”她懒懒地应了应声,又问道,“一会儿还回去吗?”
“这么盼着朕走?”
“我哪有?”
夏候彻轻笑,伸手在被子里拉住她的手,问道,“那是盼着朕留下?”
“是又怎么样?”她哼道。
夏候彻侧身支着她躺在外侧,笑着吻在她的脸上,“是的话,朕当然就留下了。”
正说着,沁芳等人在帘外道,“皇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