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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見不?著心裡總惦記,現在見著了又有些不?知所措。她硬著頭皮走去座位上坐下,斜眼看對方已經?在草稿紙上寫下了近半頁的解題步驟。
臨春忍不?住又往左邊看了看。
蔣以聲停了筆。
臨春:「……」
她尷尬地一縮頭, 抬手五指併攏舉於額頭,然後下移伸出小?指,點了點胸口, 是?對不?起的意思。
她的掌心似乎還有未癒合的擦傷, 少女眼眸晶亮,是?不?忍拒絕的認真。
蔣以聲幽幽看她一眼, 沒做出任何反應。
就是?中途斷了思路,半天才反應過?來, 繼續寫自己的東西。
班裡同學來了大半,時不?時會有目光落在教室後排一角。
臨春從桌洞裡拿出奧數的輔導用書?,悶頭看了幾頁。
想想還是?拿出草稿紙寫上話,等蔣以聲停筆的空檔, 連同之?前回憶出來的初賽試卷一起推去了他?的面前。
【之?前的事是?我過?分了, 對不?起。但是?省賽我們還是?一組,我想問問你有關考試的事。】
蔣以聲動作稍停,看了片刻後抬手把那一張回憶版的試卷拿了過?來。
臨春最初就是?想來看看題目, 所以在考試時刻意記下了具體數字。每一題下面都有對應的解題步驟,只是?後兩題只有一半, 她沒全寫出來。
蔣以聲依舊沒說話,只是?大概瀏覽了臨春的解題思路,從後往前劃掉幾行,再接著她的步驟把題目完全解開。
臨春拿到修改後的試卷,比了個「謝謝」,自己悶頭琢磨去了。
還真就來問問題的。
蔣以聲氣?結。
挺想揪著這?小?丫頭的耳朵問一句是?不?是?沒良心,但對方摳著手指頭理思路,又沒忍心打擾。
徐拓幾小?時前的忠告還在耳邊迴蕩,有小?脾氣?的男人?一般沒什麼好下場。
「……」
蔣以聲抿了抿唇,抬眼看過?去。
臨春察覺到身側的目光,也悄咪咪轉了腦袋,做賊似的接住這?道視線。
「……」
或許應該說些什麼。
可惜臨春是?個小?啞巴,嘴巴張張合合半天也沒禿嚕出一句話來。
她低頭拿過?草稿本:【初賽試題我有兩道題沒做出來,想問問你。】
蔣以聲擰著眉,看看這?句話,又看看臨春。
聊…題目?
上課鈴響,紀委維持紀律,他?也懶得繼續糾結其他?,只是?把面前的草稿紙隨便?一折夾進書?里。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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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蔣以聲的相處不?應該這?麼平靜,最起碼在臨春的計劃里,一點都不?和平。
她想過?道歉的一百零八種方式來應對蔣大少爺的怒火,卻未曾想對方格外?淡定,甚至還能幫她解兩道奧賽題。
像是?一點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她不?僅要道歉,還要道謝。
如果不?是?蔣以聲滿分拉了她一把,肯定不?能直接進省賽。
只是?對著當事人?,臨春總覺得彆扭。心裡想好的話都寫在紙上了,遞過?去又怕蔣以聲懶得看,嫌麻煩。
啞巴交流真的很吃虧,表達個意思還得對方主動去接受。
人?這?種生物有時特別口不?對心,分明不?樂意看她寫的東西,卻又總在口頭上敷衍。
兩邊有了信息差,就容易產生誤會。
臨春也怕和蔣以聲產生誤會,更怕對方嫌棄她不?會說話。
主要是?嫌棄她不?會說話。
事情煩糟糟地堆在腦子裡,無時不?刻都在叫囂著一個事實——蔣以聲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說喜歡吧臨春有點羞於往上想。
蔣以聲成績好能帶她進省賽,長得帥家裡還有錢。
實力和經?濟上的差異容易讓人?聯想到物質方面的需求,因此?這?份在意多?了點不?清不?楚的目的。
臨春有時也懷疑自己,和蔣以聲認識不?過?幾個月怎麼就能扯上喜歡。
但是?又一琢磨,一堆矮子冒出來個吳彥祖,任誰都想選他?當將?軍。
也不?能怪她。
在邏輯上自圓其說,臨春覺得好像也沒之?前那麼心虛。
而且這?幾個月給蔣以聲塞情書?遞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