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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我的唇角晕染开恬淡的笑意,无缘之人或许就是注定难以走到一起,十五岁时,我离太子妃仅差一步,十六岁时,我离娉妃仅差一步。
城阙烟尘起,华幛犹蔽日。当年祟华殿上掷碎风来仪决然离去,和亲的翠华宝盖鸾轿迤逦地驶出帝都,我们此生的轨迹注定了擦肩而过之后,就只能渐行渐远,直至形同陌路。帝都或是奕槿,于我而言都已太遥远。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八年的时间,其中相隔着太多的人与事。尽管他曾给的好多于不好,也已经回不去了。
当年读李商隐的《马嵬》,最不堪入目的两句就是: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渔阳鼙鼓动地而来,马嵬坡前六军不发。唐玄宗亲眼看着曾经千宠万爱的玉环被缢死,贵为天子也不过如此,还不及小家的莫愁女。
幽兰旋老,杜若还生。现在回想起来,死过一次,重生一次。那些过往,就像是原本应该抹灭的前生记忆,诡异地在一个人的头脑中保留着。
我知道奕槿在找我,就算我离世的消息传到帝都,他还是命底下官员将漠北一带城镇中的百姓仔细地翻查了一遍。
勾划细致娟丽的“娉婷”两字上蕴满了冰凉的夜露,触手之处这石碑如同纹理细腻的玉石,生出一丝一丝的寒冷。
我又忍不住要生奕析的气,我的心性是太倔强,高奕析他自己的心性何尝不是太倔强了。想来又觉得后悔,只要有一人做得到温绵地忍让些,不说出那些伤人刺心的话,也不至于这样闹得不欢而散。
“谁在那里?”一个消俊的声音猛然传来。
我整个人激灵灵地一惊,飞快地躲到石碑之后,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人。
“是谁?”这次他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迫人的压力。
我心跳如乱兔,听得出来那人是奕槿!这真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他这时应该在守卫森严紧密的行宫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见我默不作声,严厉地喝阿道:“快说!”
此时天还尚黑,漫天星子隐没,月亮又被山挡住着。这么阴沉沉的他应该看不清我,而我又正好身着墨色夜行服。周围三面都是刀斫斧削般的山壁,一面其下就是急湍逆流的深渊。他每朝着石碑走近一步,我就感觉心腑都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我应该怎么办,我一时心乱如麻,手指紧紧地抓住石碑的边沿,指尖几乎要沁入坚硬的石碑表面。再退后面就是悬崖了,真是插翅也难逃,而且奕槿的武功远高于我,绕过他强行冲下山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听见拍打在崖壁上爆裂出的“轰隆”水声,那样强势的力量像是能将坠入其中的一切都撕扯得粉碎。心中不由苦笑.这次可没有阿奴在下面接应了。
可是再怎么样,也盖不过现在这个一步步逼近着的人所带给我的惊骇。我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根本想不出一个台情合理的解释,让奕槿相信我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还有让他相信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别过来!”情急之下,我慌乱地喊道。
他的脚步声在离我约一丈远的地方停住了,我缓缓地舒气,紧绷的心弦却不敢有一分放松。我懊悔异常,真是自己将自己陷于进退不由的困境中。
沉寂,依然是沉寂,好像是冰封后的凝结,濒临着那一瞬的冻裂。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我紧贴着石碑的后背硌得生出刺骨的痛感。
“颜颜。”他的声音中满满地透出来惊疑、喜极、惊愕、悲恸、凄然,多种复杂的情绪糅台在一起,仿佛要将人湮没般。
“颜颜,是不是你?”他口气中带着轻柔的试探。
我感觉心神悚然一跳,头脑中尽是空白,风拂过肩披落的长发,逶迤垂地的长发被吹得高高扬起。白齿划过柔软的唇瓣,有腥甜的血丝渗了出来,黑魃魑的四周,他似乎动作急切地想点灯来看我,我将唇上的血咽了回去,心中一横,他若是过来,我就真的从这里跳一次。
“不要……点灯。”我再次惊惶地喊道,声音颤抖得有些支离破碎。
“颜颜,你好像很怕我。”他朝我快步走来,身上散发着温华渣淡,渐渐地又迷蒙狂乱起来。
“颜颜,我终于找到你了,不管你是人是鬼……”
我抓起身侧已熄灭的风灯,用火折子将整个都点燃r,使劲地向崖下抡去。黑沉夜色中一道晃晃的明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