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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说话,有人已是笑答道:“回五小姐的话,韵淑郡主就是韶王殿下的独生女儿。以前与殿下一道,在冰璃宫也是常来常往,这些日子不知怎的就不来了。”
这时,昕得外面人声嘈嘈,像是有人来。转眼就见到一个小丫鬟进来,端正行礼后道;“娘娘是御前的浊公公,皇上今日与朝臣议事走不开身,所以命他来问娘娘安好,是否请进来?”
我轻蹙眉,挥手道:“你去回话时,就说本宫正歇着。”
浊公公服侍过丰熙、轩彰两代君王。他虽是个太监,但常在御前伺候,深得帝王信任,无论哪宫的主子见了他都要给他三分颜面,怕是还未受过如此的冷遇。
玉笙叹口气,知道劝不动我,眼神示意小丫鬟先停下,嘱咐道:“虽未到伏暑,但这天也热了劳烦公公顶着日头跑一趟,你且过去,请公公在角门喝杯茶水,记得回话的时候软和些。”
那人应声就下去了,我赏得有些乏,就由宫人扶着往内室去。外面闷热,日光照在阑干上晃晃地一阵亮光,里头却是清凉舒适。芳芷跟在我身边,我侧首过去,看到她正疑惑地看着我,唤道“二姐姐。”
“芳芷不明白,二姐姐为什么要老是躲着皇上?”芳芷是个口无遮拦的,也不管旁侧的人在跟她使眼色,顾自接着说道:“我记得很久以前,姐姐是很喜 欢'炫。书。网'皇上的。”
“很久以前?你也说是根久以前了。”我淡然道
芳芷冥神思索,回忆道 “那时我大概只有六七岁罢。还记得当年姐姐嫁给皇上的时候,是多么喜庆多么高兴。我那时不懂事,还哭着拉住姐姐的衣裙,说什么都不让姐姐走。急得喜娘团团转,她们那时都劝我说姐姐是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作为妹妹应该荚,哪里应该哭了。”
我见她神采飞扬地说起往事,想必那些事在她幼年的记忆中亦是很深刻罢。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么?听到这句话,我却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地惘然而笑。
凝玉侧目觑着我的神色,她笑着将贴在芳芷侧脸一绺被汗濡湿的发勾到耳后,“好了,出了身的汗,还不快去洗洗换身干净衣裳。”
颜倾天下 风烟错莫雨垂垂
我的身体是被自己糟蹋下来,若是肯一心求好,却是好得也快。加以悉心调养,慢慢地有些胃口,每日晨起时服用一盏冰糖雪梨羹,日间进食些软糯的粥,也能好好地起来走动了,只是性子愈发清冷孤寂。
翌日,闲暇无事,正看到玉笙领着一名四十余的妇人进来,我看她服饰不是寻常宫女,倒像是宫中的女官之流,只见她一袭湖绿官装,对襟和袖口上遍绣着金水绿卷须花,下面系着同色细褶裙。头上梳着低平的盘髻,鬓角簪着数枝银质六叶宫花。眼角面庞已有了风霜的痕迹,鬓发微白,皮肤松弛,但是整个人精神很好,举止间透着清爽利落,令人一眼看去有几分好感。
她向我行了礼,按规矩应该垂首退到边上,主子不问话就不准抬头。而她一双清明的眸子却是直抑制不住激动地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像是先前就见过,觉得有几分熟悉。一旁的玉笙喜道:“小姐,她就是文锦阁的湛露姑姑啊。”
“湛露?”我嘴中轻轻重复着两个字,神色微疑地看向玉笙
“小姐,想当年您刚刚进宫来的时候,曾经做过文锦阁的校书女史官,那时您和紫嫣小姐都受了湛露姑姑不少的照拂?”玉笙说道。
我想起来几个月前,我瞒着冰璃宫中人,独自前去文锦阁的时,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其余的却是没有什么印象。
玉笙见此神情一黯,劝她道;“姑姑见谅,小姐还是不大能想得起以前的事情。”
那名被称作湛露的人却是有些不甘,她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三分热切道:“娘娘,老奴就是湛露,文锦阁中的首领女官,您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玉笙跟我说过,我当年在文锦阁中做过女史,嘉瑞大长公主的诗词文集就是我负责编纂,眼前这位半见衰老的妇人就是湛露么?想我离官多年,一别之后,岁月沧桑,她也应是老了很多
我原先以为湛露此时来,仅是叙旧罢。后来发觉湛露已辞了文锦阁的女史,调来做了冰璃宫中的掌事宫女。虽说女史和宫女俱是宫中之人,但是毕竟有所不同。宫女服侍各宫的主子,有五年一放,或十年一放的说法,但女史却是在宫中秉笔文辞,任命终生。两者供职不同,一般不会互相调动。
我嘴上虽不说,却是明白这定是奕槿的意思。我那时也是白问了玉笙一句,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