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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翼赞狡猾得很,怕他们得了这剑术之秘,便将这本剑谱分成一段一段抄下来,分给他们去钻研,叫他们做注解的功夫,其实这样精深高妙的达摩剑谱,哪能如此零吞碎割?这样搞了好多年,麻翼赞虽然领悟了一些零星的达摩剑术,距离融会贯通还远,他又不放心把全部剑谱交给一个人去与他共通参详,到了实在再搞不出什么道理了,而他自己获得一鳞半爪,也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便将邀请来的那些剑术名家一个个害死。却不料其中一个人见机得早,逃了出来,但在逃出之时,也中了蒙古武土的毒箭。’”
“‘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临死之前,对我说出这件秘密,我一来不愤这本剑谱流入靴子之手,二来自己也想成为武功天下第一的剑学大师,便偷入元宫盗这剑谱,侥幸被我得手,连杀了十八名蒙古武土,终于将这本剑谱拿到手中,我便隐姓埋名,逃匿到这石窟之中。’”
“澹台一羽说到这里,想起他为了这本剑谱,大半生不见天日,不胜感慨。我便插口说道:‘现在群雄纷起,驱除鞑虏不过指顾间事,我愿在这里服侍你,待你复原之后,岂不是还可以出去做一番事业。’‘澹台一羽却渗笑道:‘我为了躁进贪功,苦练上乘内功,这才走火入魔,已是无法可以救治。现在我也不知能捱到几时,只是有件心愿若然未了,我死也难以瞑目。’”
毕凌风续道:“我急忙问他是什么心愿?澹台一羽叹了口气说道:‘我费了大半生心血,对这本剑谱总算参悟了一点道理,我不能让它随我埋葬在这石窟之中,我要寻觅一个可以交托的人将它流传后世。’”
“我听了怦然心动,澹台一羽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宅心仁厚,自是可以信托的人,但以你现在的武功,只有这本剑潜,反而为你招来杀身之祸,我不能将剑谱传给你。’说着又指指那一列骷髅白骨说道:‘这些都是不自量力要来盗取剑谱的人,呀,其实以他们这点微未的本领,得了也没有用。’”
“我听了心中依然,不敢多说。只听得澹台一羽吁了口气,再缓缓说道:‘我心目中可以交托这本剑谱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未必肯要,另一人我却又不愿交给他,算来算去,只有交托给陈定方陈大侠了。’”
“我听了奇怪,问另外两人是谁,澹台一羽道:‘我心目中的三个人,一个是彭和尚,一个牟独逸,最后才是陈定方。彭和尚是一代的大宗师,所学的是正宗武功,他固然不希罕这本剑谱,我传给他也恐侮辱了他,要知他武功在我之上,岂能继承做我的衣钵传人?’”
“‘第二个是牟独逸,他的剑法,天下第一,这剑谱本来又原是武当派的,交给他乃是最适当不过的了。但我对他的人品尚有怀疑,同时我有个怪脾气,谁越想要的,我就偏偏不肯给他’”
听到这里,上官天野说道:“我虽然未见过牟师祖,但也听前辈说过他许多侠义事迹,这澹台一羽何以如此说他?”
毕凌风道:“是呀,当时我也这样问他。澹台一羽指着刚才被他击毙的一个大汉说道:‘你瞧,这人便是牟独逸的大弟子,牟独逸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居然派他来向我强讨,我说偏偏不给他,剑谱虽然本来是武当派的,但已经失掉,是我舍了性命夺回,又费了这大半生心血,我就是这剑谱的主人,武当派无权过问。’”
这真是一笔算不清的帐,说起来都各有理由。上官天野心道:“原来师祖是急于给本派寻回剑谱,以致给澹台一羽看小了。在我看来,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大不是呢?”
毕凌风续道:“澹台一羽细述了这剑谱得失的经过后,便要我捎信给陈定方,要陈定方尽快来取这本剑谱。我听了之后欣然受命,一来是因为我钦敬陈大侠的为人,二来呢,我也有自己的心事。”说到这里,奇丑无比的脸上,忽然现出一面晕红,好像有点忸促的样子。
上官天野颇为奇怪,过了半晌,毕凌风说道:“我如今又老又丑,对你说说我当年的心事,想来还不至于为你耻笑。”
“当年牟独逸与陈定方并肩齐名,被武林英雄尊称为当世的两位大侠。无独有偶,这两位大侠都有一个出落得如花似玉、文武双全的女儿。牟独逸的女儿叫牟宝珠,陈定方的女儿叫陈雪梅。江湖上的年少英雄,谁不想做他们两家的佳婿?”
“我那时还未像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