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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嗯。”玉竹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目光一个及方向盘上的大手,模糊不清的记忆立刻清晰了起来。
那不是梦,真的是他抱她上车!老天,她该不会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吧!玉竹偷偷瞄他一眼,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
可是,他为什么要抱她上车呢?叫她起来不就可以了,她的睡癖不算太糟,应该还没到叫不醒的地步。到底是他愈来愈奇怪,还是她的妄想症变得更严重了?竟然觉得他近来对她的态度像是对“情人”般的温柔与宠溺。玉竹疑惑地咬着下唇,粉白的双颊因为这个想法而隐隐发烫,泛起红晕。
还来不及理清头绪,车子已经在她住的公寓大门前停下。
“谢谢您送我回来。”她这了声谢,拿起皮包下车。
“唐小姐!”俞子惑在她走进大门前忽地唤住她。
玉竹走回车窗边,低下头轻问:“副总裁,还有什么事吗?”
不期然,他的唇忽地夺去她的呼吸,玉竹双眼圆睁,惊讶地瞪视着另一双近在咫尺的黑眸。
“闭上眼。”无奈的男声轻叹,大手跟着抚上她的只眼掩去她愕然的目光。
冰凉的唇瓣意外的温柔,轻轻柔柔吸吮着粉唇,阵阵奇异的感觉由她的唇传至她心头,有点痒、有点麻,但却甜得令人昏眩,让她不自觉微启双唇想要更多。灵巧的舌轻滑过她的贝齿,浅浅逗弄着笨拙的她,随即又与她紧紧交缠,也缠起了两颗心,窒住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拥吻的两个人终于因为呼吸困难而分开。
玉竹捂着狂跳不已的心口,往后退了一步,因惊讶而颤抖的手指指他又比比自己,气息不稳地支吾道:“你……我……我……怎么会……”
不擅解释的俞子惑望着她半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踩下油门离开。
玉竹抚着肿胀的红唇,傻愣愣地看着黑色轿车隐没夜夜色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三楼的窗台边,母亲忧愁的锁紧疏眉,长声轻叹。
空难发生后的第二十八天,俞子城一身奇装异服,驾驶一架美式直升机飞回台湾。直升机上除了他之外,还有身受枪伤的另一名失踪乘客林湘云。
俞子城回台湾后没多久,原本已经不管事的俞锦源开始带着他参加公司内的各级会议。虽然俞锦源目前并没有分派任何职位给他,带他参与会议也是以见习的名义,但公司内部已经传出俞锦源属意让俞子城当他的接班人,甚至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主管开始有拉拢俞子城的小动作出现。
玉竹放下咖啡,怔怔望着依旧每天埋首工作的俞子惑。她不信他从来没有听过那些传言,可是他的态度却仍是这么淡然,仿佛由谁接手俞氏企业部无所谓。
“有事?”俞子惑放下笔,双手交握顶住下颚,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玉竹羞赧地避开他的注视。自从那一夜他莫名其妙地吻了她之后,他看她的眼神就变得有点奇怪,她不是讨厌,只是觉得有点心慌意乱。
“正大光明的在上司面前发呆不太好吧。”他调侃道。
她抿抿唇,偷觑他一眼。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对他们两兄弟的事发表意见,可是心中却有股冲动想为他抱不平。
迟疑片刻,她忍不住脱口说:“你不生气?明明你付出的比谁都多,为什么……”
虽然她的话没头没尾,俞子惑却能明白她因为公司里的传言而为他抱不平。
他垂下眼,左手爬过一丝不苟的服贴短发,沉默了一会儿,才淡然的回道:“这一切本来就是他的,我只是代管罢了。”
“为什么不跟他争?这是你应得的。”
俞子惑扬起一道浓眉,薄唇一撇。“为什么要跟他争?名与利对他来说是困住他的枷锁,是对他的惩罚,是让他动弹不得的牢笼。我和他争这些做什么?”
玉竹直视他闪烁的双眸,轻轻吐出两个字,“骗人!”
她相信他绝对有能力开创自己的事业,俞氏企业接班人这个虚名对他来说或许没什么实质上的意义,但“接班人”这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却是他父亲的肯定,是他心中始终流不下的那一滴泪。
向来淡漠的黑眸闪过一抹被人看穿心事的恼怒,俞子惑抿紧唇,将视线移回桌上的公文,冷声道:“你出去吧。”
玉竹仍站在原地不动,“你为什么总是要牺牲自己?”
“你又为什么总是要那么多事?”他愤然抬起头直视她,“你又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