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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这个大儿子是怎么了?每一次都要和自己对着干,以前张家他不同意,现在陈家他也不同意。
陈家可比张家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人家爸可是当大官的,虽然还在审查,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陈北南家再落魄也比乡下这些泥腿子强多了。
“哥哥,你放心,陈北南他很好。”余桃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连忙对余廷松说到。
“你妹妹的事情让她自己做主,你少掺和。”余中石看了余廷松一眼,语气依旧强硬。
余中石的开明让余桃有些不适应,不由得觉得好笑,幸好陈北南家底丰厚,才省去了自己很多麻烦。
余廷松见余桃这样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其实到了现在,一家人都心知肚明了,余桃能去代课,能住那么好的房子,能往家里拿米面,全是这个城里来的管二代帮的忙吧。
吃完晚饭,余桃收拾时发现除了自己,每个人碗里都吃的一滴汤都不剩了。
第二天张秋萍早早的起来收拾屋子,和上次不同余中石也跟着起来的,他要去市场上买些肉食回来,去晚了怕没有了,姑爷第一次上门,不能弄得太寒酸。
余桃起床的时候,发现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张秋萍还杀了一只鸡,案板上还放着白飘飘的新鲜猪肉,看来父母这次真是下了血 本了。
上午十点的时候,陈北南提着一堆东西上门了,有水果,米面,麦乳精,还有余桃昨天没有买的罐头,最显眼的是那瓶红色硬纸盒包装的五粮液,这可是十多块钱一瓶的好酒,余中石看到酒眼睛都放出了光来。
陈北南今天穿的是上次余桃穿过的那件墨绿色的大衣,因为天气暖和了不少,他里面没有穿毛衣了,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衣,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没有叫什么媒人,自己单独过来的,
张秋萍笑盈盈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招呼他坐,他倒是一点不拘束,叔叔、婶子的叫着。
余中石的脸色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皱纹都平整了不少。
余廷松则在一旁暗暗的观察着这个“怀人”。
“姐夫。”这时候傻弟从屋里走出来,忽然冲陈北南叫了一声。他平时话都说不太清楚,这声却叫的格外清晰。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张秋萍连忙拉过傻弟说:
“叫哥哥。”
傻弟有些不懂,上次不是还叫姐夫吗?怎么又成了哥哥了,在他眼里,哥哥就是和余廷松一样的身份,可是他不是自己家的人,怎么能叫哥哥呢。
余桃扛了锄头出来,对陈北南说:
“我要去挖折耳根,你去吗?”
这个季节真是折耳根出芽的季节,那芽白白嫩嫩,最是清脆爽口,农村人都喜欢挖来凉拌着吃。
“去。”陈北南说着很自然的把余桃肩膀上的锄头接了过来。
“叫你妈去就是了,田地里都是泥,一会把陈同志的衣服弄脏了就不好了。”余中石连忙上来阻止。
“没事,小鱼……余桃同志我们走吧。”平时叫习惯了,陈北南差一点冲口而出了。
余桃回屋拿了个篮子,和陈北南一起往田坎上走去。
现在田里的折耳根都还只冒了一点小芽,要仔细看才能看到,陈北南显然不太会用锄头,但胜在他力气大,不一会儿就挖了好些,余桃端在地上把挖断的芽儿捡了起来,剥离掉上面的泥土,一根根扔进旁边的篮子里。
挖了大半个小时,陈北南有些出汗,他把大衣脱下来递给余桃,让她站到一边,自己挽起袖子,清理起地上的芽儿来。
裸露再外的手臂,肌肉勾出好看的线条,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甚是好看,他做事情很快,不一会儿就清理完了。
他又将挖出来的泥土全都填了回去,并用锄头柄将它们捶实。
余桃站在一旁,又一次感受到他做事的严谨态度,这样的男人真是想不喜欢都不行。
回到家里,用清水把折耳根冲洗干净,用盐和一些调料凉拌了满满一碗,味道清脆爽口,陈北南吃不少,倒是没有怎么碰旁边那碗鸡肉。
吃完饭,张秋萍没有让余桃洗碗,让她去陪着陈北南聊天,陈北南来到余桃的房间,因为她的东西都带去了公社,所以房间你显得很空,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在桌子上的那双鸳鸯鞋垫,那鞋垫很长很宽,一看就是给男人做了,不由得嘴角扬了上去。
小丫头居然偷偷摸摸的给自己做了鞋垫,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