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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抑制激动的心跳,脸上的温度不断地升高,再升高……
尽管知道一头栽下去后会越陷越深,他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半个小时的车程好像瞬间即逝,又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从车上走下来时,两人脸上都泛着可疑的红晕。
司机大叔瞧了他们一眼,嘴里嘀咕着:“开了二十几年出租车,同性恋见得多了,却从没见过像他俩这么纯情的,都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小学生似的。”
这段话被风吹散,他们听得不太真切,只是朦朦胧胧听到同性恋、纯情、小学生什么的。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犯傻,然后同时别开脸。
麦家恒还能解释,自己的脸是因为发烧给烧红的。
而冯逸却找不出任何借口,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去你妈的小学生。
☆、恼人的饭局
进了医院,冯逸叫麦家恒坐在大厅里等着,自己则跑去挂号。
他挂了一个内科和一个外科,走到麦家恒身边问:“先去打退烧针还是先去处理伤口?”
麦家恒一时做不出决定,正在考虑的时候看见他把双手伸了过来,还以为他又要把自己横抱起来,赶紧站起来,拖着一条腿朝内科的方向走去,“先去打针吧。”
冯逸的眼皮跳了跳,依然保持着勾腰伸手的姿势。其实他只是想做一根拐棍,可惜麦家恒没给他机会。他故作镇定地直起身,跟在麦家恒身后磨磨蹭蹭地往前走。看着前面的人一瘸一拐,走得有点吃力,满肚子都是怨气的他硬是没走上前搀扶一下。
诊断过后,发烧39度,医生开了几盒感冒药和一张诊断单叫麦家恒去注射室打一针退烧针。
七弯八拐地来到注射室,打针的护士是个胖阿姨。
她叫麦家恒脱了裤子坐好,接着拿出一根针管。
冯逸把针药水递给她,嘴上问道:“你们这儿没有男护士吗?”说完觉得还是不妥,不管是男是女,他就是不愿意麦家恒把屁股露给别人看。
胖护士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把药水吸进针管里,对麦家恒说:“坐过来。”
对比之下,麦家恒显得坦然多了。
他坐到高脚凳上,把手伸到后面抓住裤头往下一拉露出半个屁股。
冯逸在一旁干着急,冷着脸说:“把裤子往上拉一点。”
麦家恒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胖护士很是不满,把对冯逸的怨气全发泄在麦家恒身上,手握针管用力插。进麦家恒的屁股里,嘴上还阴阳怪气地讽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个屁股。”
……
两人沉默不语。
麦家恒赶紧穿好裤子,跟着冯逸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之后,两人又来到内科诊断室。
医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一脸严肃的样子。
检查完伤口后,老医生语重心长地对麦家恒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不爱惜身体了。你看你的脚都被割成这样了,简直惨不忍睹。以后走路的时候记得看路啊……”吧啦吧啦一番说教。
冯逸木着一张脸提醒:“先帮他把伤口处理干净。”
老医生瞧了冯逸一眼,表情有点不悦。
清理完伤口,看着那道最深的口子,老医生忍不住又念叨起来:“瞧瞧,这块儿地方连肉都翻出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要牢记今天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莽莽撞撞了。”
冯逸站在一旁指挥:“给他抹点药,消炎止疼之类的。”
老医生的脸色很难看,拿起一瓶喷雾剂喷在伤口上。
“嗷嗷嗷!”麦家恒呲牙咧嘴地瞎叫唤,伤口就像被撒了一把盐似的,差点把他给疼死了。
老医生很满意,嘴上却不咸不淡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疼就受不了。我给你上点药,再包扎起来就不用缝针了,记得不要沾水,配合着吃消炎药,隔一天过来换药。”
几乎是话音刚落,冯逸那欠扁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给他缝几针。”
……
老医生忍无可忍,伸长脖子冲着坐在门口的护士嚷嚷:“小张,你是怎么做事的?诊断室是清静之地,哪能让人在这儿吵吵闹闹的。这么吵,我还要不要工作了?!”
张护士闻言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冯逸赶了出去。
瞧见这一幕,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