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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一个顽固若磐石的女人就范,必须使出一点非常手段,如果先让她知道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成效必然不彰。
“没问题。”说实在,他也十分好奇段千城将以什么方式说服几乎不曾踏出罪恶之城一步的汤羡云,当然会尽全力配合演出这档戏。
答应他之后,黑奴立刻迫不及待走出段千城的病房,迅速前往汤羡云住的地方,一向安静近乎死寂的罪恶之城因为段千城的加入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以往从来没人敢质疑首领的权威,但是他却颠覆了这项定理,非但一点都不惧怕侵害到他生命安全的刑罚,反而还能朝掌控局面的人破口大骂,因为他的莽撞与不谙世事,汤羡云受到他的影响似乎不再坚持一贯的淡然与冷漠,也许他会是她命中注定的贵人哩!
黑奴走了之后,段千城搭电梯前往一楼议事厅,铁灰色交杂着暗红与深褐的空间里,仅有一把放置在台阶上,青铜制、雕镂蛇蝎与恶魔的宽椅,那是汤羡云专属的椅子,他非常想坐上去看看,是不是在那上头感觉就比较高人一等。
他只考虑了三秒钟就决定尝尝坐在首位上的感觉,反正议事厅又没其他人也就没人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意见。
“段千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坐在我的位子上!”由另一处密门现身的汤羡云一眼就看见他大剌剌地占了她的位置,怒气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简直快气炸了。
“你来得还真快,我的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被你赶走了。”段千城无奈地耸耸肩,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谁准你这么放肆!”此刻她的脸色只可用铁青来形容。是不是她对他太放纵,以致于这分不清主仆的家伙居然胆大到爬上她头顶撒野?
“你别那么小气嘛,借我坐一下你又不会少块肉,再说这里没有其他椅子,我的脚又酸得要命,才会坐到这里来的。而且我觉得,这张椅子实在大得离谙,坐三个大汉还绰绰有余,你如果不介意,不妨让我和你坐在一块。”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她难看的脸色,兀自说得兴高采烈。
“你够了没!再说下去我保证你未来的半个月得躺在病床上度过。”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好吧、好吧。我是要同你说正事的,既然这么小气,这个位子还你就是了嘛!”
他充满遗憾的眼光瞥了青铜椅一眼,退到一旁让她登上王座。
“什么事?”难道这家伙不安分的本性又犯了?好心给他一个月的假期,他却不懂得好好利用?
“是这样的,有一回我出任务的时候遇到鼎鼎大名的鬼使,他和我有个协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他曾经暗中打听段宜光的去处,目前她就是在鬼使戚拓遥那儿卧底,又听锐汤羡云延揽他的意愿十分浓厚,也许可以藉此激发她的兴趣。
“什么协议,快点说来听听!”她的语气不自觉流露出期待。
段千城皱眉观察她略微激动的神情,难不成她与鬼使之间有不寻常的过往?
“你快说啊!”看他过了半天仍是不答话,汤羡云更急切了些。好不容易有了戚拓遥的消息,她实在很想知道他是不是有意愿加入罪恶之城。
“他说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打什么主意。”看见她这么迫不及待,他反而提不起劲来,回答之时也懒得编个完善的籍口,说出来的话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听了他的话之后她陷人沉思,为什么戚拓遥会无缘无故约她当面谈话?莫非是她派遣段宜光到他身边卧底的事被发觉了?还是。。。。。。他终于想清楚罪恶之城才是他发展潜力的好所在?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迫不及待想见他一面。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戚拓遥是在两年前的春天,那时候她才刚刚接掌罪恶之城,为了让组织的地位更加屹立不摇,她找上了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潜力无穷且不惧强权的他。
她的右脸上有一道不甚明显的疤痕,就是他为了拒绝罪恶之城的延揽在她脸上留下的,其实她可以动手术除去,然而她却一直没有这样做,因为那是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舍不得除去也不想让别人窥见,所以她开始了戴面具的日子,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很傻呢?
她不介意,深深恋着一个人就该是这般傻气与不智,不是吗?
十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遇上一个坚强若磐石的男人,一个将世俗眼光踩在脚底、冷酷勇悍、孤高自傲的传奇英雄。会被他吸引是那么自然的事,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他有她所欠缺的一切,包括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