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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皇上跟我说,他差点答应燕太妃了,因为他知道你们是好人家,不想把个坏人塞给你们,可是圣旨都下了,他也很无奈哎,现在好了,公主要改嫁,咱们正巴不得呢,是不是啊曹爷爷?”
曹老笑而不语,宝儿也不需要答复,乖乖吃完点心,乖乖表示了迟到的谢意,然后开始尴尬地笑,“其实我还惦记着遗诏呢!曹爷爷不要小气嘛,给我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证不抢,就算抢到手,我也保证不弄坏,要是我敢弄坏,就让我……让我……”
宝儿咬了咬唇,痛定思痛道:“让我再也吃不到美食!”
话虽如此,宝儿已经懊悔得要哭,曹老呵呵笑,拉起宝儿出了花厅,左转右拐,再转再拐,来到一间小小的佛堂,里面供的是观音,供桌上是鲜花水果。
曹老从观音像底座取出一个锦盒,双手递给宝儿,“拿去吧,这便是先皇遗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宝儿双手接了,坐到拜垫上取出遗诏,看着看着就两眼发愣,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真的是先皇遗诏?这个先皇,真的是天翼的亲爹?不可能,只有后爹,不,后爹都没这么狠!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宝儿悲愤哭吼,一手拽着遗诏,一手竟揪了曹老的衣襟,“你告诉我为什么?天翼这么好,这么勤奋,这么善良,这么温柔,这么……”
宝儿哽咽难言,曹老轻轻拍抚,拥着宝儿坐了下来,将遗诏装回盒里,不无哀怜道:“皇上的确是难得的圣明仁君,先皇立为太子也是心之所向,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先皇曾在佛前答应过太后,要将大凤许给靖王,当时皇上还未出世,及至朝臣们议立东宫时,先皇首议当今皇上,谁知禄王当日既病倒,这虽有巧合之嫌,但也足够令先皇惊心,只因当日佛前誓言,若不立靖王,便会痛失手足,禄王是先皇唯剩的兄弟了,怎能失去?”
“就算这样,也不能立这样的遗诏啊!你们把天翼当成什么了?他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会痛会笑会流泪,你们把他当什么了?”
宝儿怒极捶地,曹老依旧拍哄,“别难过,更不要呼出皇上的名讳……”
“天翼准我这么叫的!你们不把他当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好好好,不教训不教训!”曹老笑哄,随即正色道:“须知隔墙有耳,虽是在我府中,也难保绝密,你且静下来听我说,这虽是先皇遗诏,但先皇驾崩时,并未明示何时宣读……”
“怎么没明示?你少蒙我!遗诏上都说了,四海不宁,官场不清,先皇已无力整治,大凤的繁华和平维持不了几年,为了让靖王得到一个长盛永兴的大凤,先皇才让天翼代为肃整,等到一切都弄好了,你们就拿这遗诏逼他让位,这太不公平了,可是不公平都算了,为什么要这么狠啊?如果天翼不让位,你们是不是要按遗诏上说的,奉先皇遗旨,把天翼给毒死啊?太狠了!你们全部都是坏人!”
宝儿捶地痛哭,曹老异常尴尬,哄劝道:“你且收声,我若真会按遗诏而行,怎会在今日给你看了?”
宝儿愣住,抽泣道:“那你是什么意思?给我看这么伤人心的东西?”
好像是你坚持要看的吧?曹老哭笑不得,轻抚宝儿的头顶,“你可知先皇驾崩时曾提起你?”
宝儿红了脸,“他……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曹老有些莫名,“先皇不曾提及喜恶,只说太子府有一块璞玉,虽痴言傻语,倒也憨直可信,若遗诏之事为其所知,可以酌情以示,你今日一再请见,我便遵照先皇所示,拿给你看,所以你想好了再答我,看过遗诏后,得出的结论只是刚才那些吗?”
宝儿愣睁,“我刚才的结论是什么?”
曹老奈何一笑,“你说先皇不公平,先皇太狠,我们都是坏人。”
哦,全部都是得罪人的话哎,难怪天翼交待我不要得罪曹老,可是已经得罪了,所以管它呢!
“我还有一个结论,先皇是个怪人,明明到死都眷顾着大凤子民,也苦心孤诣替大凤选了最好的接管者,却留下一只摧人心肝的暗箭,也令先皇自己心痛吧?那遗诏上似有泪迹……”
宝儿顿住,突然把盒子抱在怀里,“我明白了,这道遗诏真的不会被宣读,因为这只是先皇给他自己的一个交待,当初在佛前答应过太后,但他没做到,为了大凤,他才会失信,但他不可能跟太后解释这些,所以他只能写这样的遗诏,其实是用来安慰他自己,先皇好可怜哦,能够为大凤选出最佳治理者,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