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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喝,一会儿还有好去处。”
景恒扔下锭银子:“酒钱我请了。你们去吧,我懒得去。”
圆溜溜的银子打着滚落在酒席上。
这淮安侯世子是真阔,有些张狂,众人看在钱上不与他计较,听说他随手就送郑文一株多宝金树,被郑文呈给九千岁,现下还摆在九千岁案头呢。
“留步、留步,”陈川流起身,扶着景恒:“闻鸳客栈有诗会,百花开得正好,世子爷不去看看?”
大齐祖宗规矩官员禁止狎妓,闻鸳客栈明面上是办诗会的客栈,实际上就是个妓院。早些年锦衣卫查的严,官员去也是偷着去。凤明掌权后,倒不大管,他不管,锦衣卫也懒得查,他们自己还去呢。
官员们自此明目张胆,甚至敢聚众玩乐。
景恒推开陈川流,他没收力,好险给陈川流搡个跟头。
景恒抖脏东西似的甩甩手,说了句:“不去,脏。”
也不知道在说谁。
走出酒楼,谢停扶着景恒:“一身酒气。”
景恒已经习惯谢停神出鬼没:“藏哪儿去了,不跟我进去吃酒。”
谢停道:“我得看着你。”
景恒喝的手软脚软,被风迎头一吹,酒更上头,他嘟囔:“没意思。”
谢停没听清:“什么?”
“没意思!”景恒大喊一声,震得谢停耳朵生疼:“谢星驰,我想回家了。”
谢停不跟醉鬼计较:“好好好,回回回。”
金豆从马车上跳下来:“怎生醉成这样。”
谢停耸耸肩。
金豆连推带拽,也没把景恒弄上马车,金豆只好跪在地上,充作人凳。世子虽然不喜欢这个,但反正他醉了,等他醒了也不会记得。
谁知他刚跪到地上,肩膀还没放平,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
金豆被景恒拽在手里。
景恒皱眉怒道:“你干嘛呢?!”
金豆从未见过景恒发怒,一时呆住了:“我……我扶世子上车啊。”
“你怎跪下了!”景恒愈发生气:“我说没说过,不!许!跪!”
景恒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路人频频侧首。
谢停头大如斗,丢不起这个人:“你喊什么,小厮向来是这么服侍主子的。”
景恒推开谢停,后退几步,大怒道:“向来如此,便是对的吗?1”
谢停:“……”
金豆:“……”
金豆扶着景恒,景恒个高,他哪儿扶得住,被带着打秋千。
他死命拉着景恒:“世子,你别乱走了,小心掉河里。”
景恒双手扶着金豆的肩膀,用力摇晃:“河?都是历史长河中的尘埃,谁比谁高一等。金豆你醒一醒。”
金豆被晃得直晕,欲哭无泪。
到底是谁该醒一醒。
“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景恒捧着金豆的脸,认真地看着他:“觉醒吧!金豆!”
金豆:“……”
谢停仰天长叹:谁来救救他啊。
作者有话说:
1引用自鲁迅大人。
景恒失踪
景恒脸上覆着个冰冷的湿帕子,他头热的很,帕子很舒服,就是有点上不来气。他哼哼两声,不知那位好心人把帕子移开些,露出口鼻。
他恍惚间听到他兄弟谢星驰说:
“您在把他给憋死了。”
好兄弟。
景恒气顺了,又睡过去,还打起了小呼噜。凤明觉得吵,又想用帕子去挡景恒的嘴。
谢停道:“再憋傻了。”
凤明一听,只得收回手,已经够傻了。
“您移步,”谢停道:“容我给他换换衣裳。”
凤明从床边让开,微微侧身:“谁惹他了?”
谢星驰从怀中拿出无常簿,翻开递给凤明。
凤明翻看一遍,没瞧出什么不妥,景恒打听了‘九千岁凤明’的事,又打听了‘彩宝’的事。
席上人虽没说‘九千岁’什么好话,也没说什么坏话。
不过就些陈词滥调,‘阉人、阉党’之类的,稀松平常。不过今日吃席的人本来也都算是‘阉党’,否则凤明也不会让景恒去同他们吃。
文人总是腻腻歪歪,又想显示傲气,偏偏没那么硬的傲骨,就算投了‘阉党’,偶尔也要骂他几句‘阉人’解气。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