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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写上高若望的名字,奇怪,同在一间屋子为什么要写信?但,这是主人的事,她先把信放好。
玉媚没有回来吃饭,田瑛开始等她的电话,但到深夜,玉媚始终没有电话回来。
“亚瑛!”生伯巡视屋子,关窗、关门、关灯:“你坐在大厅干什么?都一点了,还不去睡觉?”
“等唐小姐的电话,她说过会打电话回来!”
“对了!她没有回家吃晚饭。”生伯想一想:“唐小姐这儿有亲戚,也许在亲戚家里留宿了。”
“她不回来,也该打个电话。”
“女人聊天,一聊,便什么都忘记了!”生伯说:“去睡吧!唐小姐又不是小孩子,那么大个人,做事有分寸。明天你六点还要起来!”
“我不放心,多等一会儿……”
结果,玉媚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有。田瑛送了若望上学,她把玉媚的信交给生伯。
“你担心什么?信都留下,早有计划,只有你这傻瓜才会等天光,快去睡觉吧!”
田瑛完成任务,便睡觉去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若望问:“媚姨又不回来吃饭?”
“唐小姐昨天出去一直没有回来。”
若望马上想到父亲,媚姨一定和父亲约会,他喃喃地:“开心得连电话也忘记打!”
“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她。”
“不用了!她又不是小孩子,她喜欢往哪儿便往哪儿。”若望很放心,继续吃饭。
第三天放学回家,他收到一封信。
“这不是媚姨的字迹?奇怪,电话不打,却写封信来,有什么事?”
若望拆开信一看,字体十分潦草。
若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有一个感觉,我们将不会再见面,永远、永远!
梳妆台第三个抽屉放了我一个黑色的日记簿,有空看看十三页。看完了把日记交给你爸爸,并告诉他我爱他!
媚姨留字X月X日若望看了这张便条式的信很愕然。她不是和父亲在一起?日记为什么不当面交给他?
他马上拨了电话找高伯。
“老爷不在这儿,北上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把亚勇、亚良、亚胜都带走了。”
“爸爸什么时候出门?”
“前天……大前天的晚上。”
若望计算一下,大前天的晚上媚姨还住在他家里。
显然玉媚并非赴高共荣的约会。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爸爸回来,告诉他唐小姐失踪了!”
“啊!”他惊异,但不敢多问:“知道了,少爷。”
若望再打电话到玉媚婶婶家,她婶婶根本不知道玉媚回来了,她当然更没有见过她。
玉媚的家人、亲戚差不多都移民到外国去,婶婶是她这儿唯一的亲人。
她一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她出门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写信?
为了了解当天的事,他把生伯和田瑛召来。
“那天唐小姐和我在消闲厅,唐小姐正在教我编织羊毛衣,突然生伯请唐小姐去大厅听电话。”
“谁打电话给媚姨?”
“一位女士,我认不出她的声音。”
“她没说她姓什么?是什么人吗?”
“我请问过她,她说她是唐小姐的好朋友,我们做下人的自然不能再问下去。”
“唐小姐听电话的时候谁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因为听了这个电话出去?”
“我和生伯在下人间,亚娥在餐厅准备下午茶,相信当时大厅只有唐小姐一个人。”田瑛回忆着说:“但过了不很久,大概四五十分钟,唐小姐突然找我,她交给我一封信,就是少爷收到的信。她说:如果她当晚没有电话回来,叫我把信交给生伯寄出去。那晚我一直等唐小姐的电话,但电话没有来。”
“那晚亚瑛一直守住电话,太夜了,是我叫她去睡。亚瑛把信交给我,第二天一早我叫张妈把信寄了。经过就是这样,唐小姐也没有再回来了。”
“不过,少爷,我觉得有不少疑点,或许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你说出来听听。”
“唐小姐来了不很久,她极少出外,也没有人打电话找过她,那个电话,可说是唯一的一个。唐小姐出外,一共只有三次。唐小姐每次出外,一定很用心打扮,一定穿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