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圣诞节过去后的礼拜六,上午进行英语四级考试。我六点钟就起来了,整个大四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早。天有点冷,我特意穿了一件新买的大外套,戴了顶毛线帽,把大半个脸都遮住了,乍一看,锐哥还以为他东北的老乡来了。
起来后,我就去女生宿舍对面食堂靠窗的位子待着,要了一杯雪碧和一份米线,悠闲地吃着,和段可仪在一起这段时间,我也跟段可仪染上一个怪毛病,冬天喜欢吃冷的东西,也不知道段可仪这人怎么这么怪。
等了好久,七点五十的时候,我的目标终于出来了。她进食堂买了份包子,然后就一边走一边啃。
我在不远的后面跟着她,路上熙熙攘攘都是去赶考的同学,她也没注意到我,我就一路跟着她,来到中南X大,其中有两次过马路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显然是想看看有没有车,没有注意到我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在此之前,我还特意上网搜索到了跟踪十大注意事项,比如什么有事没事要抓紧时间上厕所,以保持身体轻快;什么必要时要走到被跟踪人前面,然后要准备小镜子看后面;还有什么准备足够的钱,以备长途跟踪,我就还不信她张小敏代个考还坐火车去北京。
果然,不出所料,张小敏没去北京,上述意外情况也没有一例出现,我顺利地跟踪她进了中南X大,然后七拐八拐的,最后她进了一栋教学楼,我赶紧加快了脚步,不然在我没看到之前,她一转身溜进哪个教室我就郁闷了。教学楼里人也挺多的,她根本也没想到就在她后面几米的地方,有个人居然跟了她一路。
她进了403教室,我从门口的玻璃看到了她的座位,从门口开始数第四行二排。我记下了,看看时间八点三十,还有半个小时开考。
我到走道尽头的阳台上休息了一会儿,这种特务工作还是挺累的,特别是早上六点起来,我又犯困了,好久没有这么早起来了,刚才我起来时,全寝室都在呼呼大睡集体打鼾,秦江海还是粤语鼾声,场面颇为壮观。
快九点钟开考时,我还不放心,又去教室偷偷看了一眼,没错,403,第四行二排。我安心地下了楼,等待开考铃声的响起。
我从小最喜欢看的一本书就是《基督山伯爵》,那是在我十一岁的夏天,我被关在家里,然后百无聊赖中在我爸的书架上发现了这本书,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废寝忘食地把它读完,从那个时候开始,恩仇必报这种观点就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种子,到今天,变成一棵青葱树木。段可仪和教父的观点也很实在,和张小敏这种人在一起生活就像打麻将,唯一不能让她和的办法就是你自己和。
开考铃声响起后,我就到校园里一个IC电话亭,拿起话筒的时候我犹豫了几秒,心里想起那个寒风呼啸的晚上她的哭诉,那场面挺可怜的,不过马上我又想起锐哥被她害得记过处分以及我被她爆头加鞭尸的往事,我心中立刻燃起复仇的熊熊火焰,坚定地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是打给中南X大的四级考试委员会的,我向他们投诉在某某楼403的第四行二排有人代考,并且把代考人的姓名学校专业都统统给说了。那边认真地记录了下来,告诉我他们会严肃处理的。
张小敏是怎样被抓出来的,我没有亲眼看到,那栋楼我进不去。没有了张小敏的宣传,她这次肯定不会到处去广播了,消息传得明显比以往慢了很多。直到第三天,我才隐隐听曾美丽说,张小敏好像出事了,每天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的,又是买脑白金,又是买五粮液,我心里冷笑着,买吧,买吧,你就是买脑钻石十粮液都没用了。
一个礼拜她都没去公司上班,估计正在各个领导家周旋。一个礼拜后,处分还是出来了,开除学籍,就像半年前锐哥被处分时一样,处分通告边围着很多同学,指指点点。这两件事都因我而起。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在夏天,天气很热,而我的心却冰冷;今天很冷,而我的心里充满了复仇的快意。
这件事我没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苏果肖翎教父锐哥段可仪。想起以前的我,叽叽喳喳像只小小鸟一样,没什么事能放在心里,我想现在我是长大了。
张小敏被处分后,情绪很低落,元旦过了不久,她来办公室收拾了属于她的东西,先是在林总的办公室里面,透过没有掩实的门,我听到林总在竭力挽留她,可她说她没心思待在这儿,说要回去复习重新考。换了我也不会留下,多难为情啊。
她出来收拾桌子时,我安慰她,没事的,跌倒了再爬起来就行了,四年前,我来湖南X大时,不也以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