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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皮肤病,有遗传性,病发时,皮肤上会起一块一块的白斑,严重时,白斑会扩大蔓延。”
“你说白斑症啊,我倒见过这种人。”夜安离道:“不过左家人相貌好,你看淑贵妃就知道了,没见过他们家有谁发过白斑症啊。”
“相貌再好,也没我家二爷好看。”绯云笑眯眯地说道:“我家二爷若是化个妆,铁肯比淑贵妃更美。”
她话一说完,整个屋里寂静下来,绯云愣愣地抬眸,就见夜安离还有墨竹正同情地看着她,红梅则怒止而视。
马屁拍马腿上了,周身冷气直冒,不用看也知道,那位爷有多生气。
下意识就想往安全地方躲,身边离得最近的就是夜安离……
身子才动,肩头就被按住,某人附过身来,眉目舒展,唇角带笑地看着她:“你觉得爷很好看。”
明明是在笑,怎么感觉阴测测的呢?
绯云傻傻地点头,直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
“爷比女人还好看?”他笑容更深,秀丽的容颜如一朵初绽的春花,清俊雅润的眸子更是含情脉脉,风情万千。
哪里只比女人好看,简直就是妖孽惑乱人间!
绯云感觉鼻间有东西流出,而且有喷涌的态势。
笑容又攸的消失,只听某人气急败坏地吼:“快拿纸巾子来,你个死花痴。”
然后是他轻柔地拍她后颈,绯云迷迷糊糊间,看到他眼里的怒火,还有白袍袖上晕开的点点血迹。完了,死定了,不止说他比女人美,还当着他发花痴,还把他的衣服弄脏了。
一阵兵荒马乱,绯云鼻间的血总算止住了。
夜安离起身:“阿奕,我现在就着人去查,看是否有长白殿风的男子失踪。”
“嗯,我会去再审长福,长福明知道半月佩是左浩然与刘美人的定情信物,却还冒死留着,他肯定知道不少东西。”冷奕勋道。
冷奕勋决定明天再进宫,绯云与墨竹一道回西偏房。
一进门,绯云就倒在床上,半晌没有起来,墨竹忙说要去找太医,绯云拉住她道:“没事,就是累了,歇一会子就好。”
墨竹戳她脑门:“你个小花痴,定是失血后头晕了对吧,我去给你端碗安神汤来。”
墨竹转身出去,绯云唇边浮起一抹苦笑,自左肩上取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来。
银针是红梅拿靠垫时扎在她身上的,当时她并没有感觉,后来才有点麻,再后来,就感觉气血上涌,以至鼻血难止。
进宁墨轩以来,她的日子比以前好上不止百倍,这几个月多蒙红梅和墨竹几个照顾,红梅是第一个收留她,并待她好的人,她知道,红梅之所以这么做,只因太爱冷奕勋了。
红梅比冷奕勋还大两岁,今年有二十二了吧,这个年纪还没嫁人,当然是在等待。
听说她十岁就到了冷奕勋身边,十二年的朝夕相伴,细心服侍照顾,她待他情真意切,最好的青春全耗在他身上了。
自己并不想与冷奕勋有什么,身为奴婢,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给他当妾,除了将来会有个正牌夫人压在上头,还会有不少如红梅这样的人来与她争同一个男人,绯云对这个没兴趣,她想要的,只是一纸卖身契,做回自由人。
所以,她没打算戳穿红梅,也没打算将此事告诉他人,只是,只此一次,下一次,她不会放任。
好好睡了一觉,绯云是饿醒的,醒来时,已是半夜,她悄然起身,想溜去小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填下肚子。
路过东厢房时,听到鞭挞的声音,隐约还有女子隐忍的闷哼。
冷奕勋这个人虽然臭美傲娇又毒舌,但对下人素来还是好的,他很信任红梅几个,院里的事基本都由红梅几个负责,从来没见过打骂下人的事。
深更半夜的,莫非有人暗中动用私刑?
悄悄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就见东厢房的空地上,几盏羊皮灯挂在树上,随风摇曳着。
透过树丫,果然看见有人跪在地上,背对着,绯云看不见她的脸,只见有人正执鞭抽打着那人的背,灯光下,那人背上的衣服早浸了血迹,可见已经挨了不少鞭子。
而那个执鞭人,竟是很少露面的白菊。
绯云正想要过去看个究竟,身后伸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开,离得空地远了些,那人才放开绯云。
竟然是墨竹。
“墨竹姐姐,白菊在打谁?”
墨竹的眼光很复杂,既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