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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七郎是闽松的弟弟吧?墨紫进了正间,叫声闽老爷子。
众人一静。
“墨哥!”闽榆已经习惯这么称呼,见到她十分高兴,“还以为你不来了,想着要真不来给我拜年,今年开春朝廷配发咱们几个船场的份额,我就扣下不给红萸。可又一想,你如今是船司大司正,这份额说不准得由你决定,我还瞎折腾什么?”
墨紫笑道:“红萸让卫庆管着,您要扣,他管您要,我不管。至于这份额,是工部尚书批下的,我这官才当了不到半日,改不了,也不敢。”
大家见传说中的第一女官亲切,气氛便又热闹起来。闽松的两个弟弟争着介绍自己,十七十五的年龄,长相不比哥哥逊sè。
当闽松向她介绍一位严肃的老人家,说他是他亲爷爷时,她很诧异。
“闽?佛珍斋斋主?闽氏家主?”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不错,正是他。”闽榆老爷子帮忙确认她听力无误,“他比我大两岁,就是爱板着脸,所以皱纹少,瞧着比我小。”
“阿榆!”闽沉声。
“瞧瞧,一点玩笑都开不得。”闽榆老爷子皱皱鼻子。
闽松似乎对亲爷爷颇敬畏,不敢多说一句,转而跟她介绍他父母,“这是我爹我娘。”
一对中年夫fù,仍然郎才女貌的般配,看着她的目光很是亲切。!。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320章 不是相亲
第320章不是相亲
闽松的父亲单名环,闽槡的第六子。
闽氏多子多孙,因此尽管一度衰落过,总有有出息的后代再振兴家业。至今除了天下知名的制宝九技,更是以强商的身份在百业中争辉,其民间地位高不可攀。
但墨紫眼中这些闽姓人,没有距离感。便是肃着脸的闽槡,也并不显得完全不可亲近。而闽松的父亲更是好脾气,问她的话都是家常,让她觉得好像敦厚父辈。
闽松的母亲丁氏,给她的印象也极好。拉着她坐在身边嘘寒问暖,平和的字语间能触动她缺乏母爱的心底深处。
虽然闽家人对她好,可能是因为闽松的关系。但由闽环谢她照顾提点闽松后,其他人便不再提,只将她当成一个女儿辈孙女辈姐姐辈的,说话很自在随意。
闽松在这四日考较中成绩优异,顺利通过墨紫最后一关,已由皇帝颁旨亲封大匠师。
“我都不知你那五个轮子摆出来是什么意思,还想你不可能出这么简单的考题。”闽松忆及今日之试,只觉庆幸,“果然你有后招。我要是马虎一点,岂非被淘汰了?”
“你在红萸半年,我告诉你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没有师徒名分,但墨紫时有师傅的模样。
众人皆看着两人,听他们对话,津津有味。
“船图一旦决定下来,只有往精细处来制,制到分毫不差。”墨紫真教了他很多,虽然她总说密技不外传,不会手把手教他,但很大方让他看图纸,允他参与船模制作。好比龙舟技术,等于公开给他学习。而且,她还会教船场其他匠师,甚至船工。尤其是民用船,由她创新的应用,毫不吝啬地展示人前。
同时,闽松也因为是自己下苦功琢磨出来的,融会贯通,会加入自己的一些想法。
“就是了,你管我摆出来的是什么意思。我让你们做成一模一样,你给我五个不能差一分的齿轮就是。”墨紫说到这儿,表扬他一下,“你做到了,恭喜。”
“墨三儿,你用来测的那能响动的玩意儿有名字没有?”闽榆老爷子今日也在场。
闽槡年轻时曾当过御匠,后来任家主,向先帝辞官,先帝苦苦挽留。因此闽家子孙来考大匠,皇帝特许闽家人可入场同观。
“没名字。不过随意发些叮叮当当的声音,难道还有大用处不成?”墨紫装傻。创意不是她的,铜管是让铁匠们打的,疙瘩和梳片粗粗弄了一下,没有标准的哆唻咪。
“若加工细致些,可制一种新乐器,手摇五音,铜管上可有一首短乐。”闽槡不愧是杰出的御匠,窥一孔而观深景,“墨紫姑娘既有天分,又为大匠师,不可混然偷懒。多用点心,必有大成。还有皇上所出之题。羽毛做到如此逼真,可见你刀工之娴熟。借平衡和风力,吸引鹰眼。然,你却不能否认投机取巧之心。今日若大风,输的就是你了。”
墨紫承认这位闽家主真厉害,嘻嘻笑道,“我还以为槡爷爷会说女子安分点好,没想到竟被夸了。”
“谁在夸你?”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