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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截。
忽德图的笑声传过来,他面若疯狂,此情此境之下只有一个目标:斩杀这个险些耍弄了他一番的杀父仇人。
君泽不再恋战,纵使他身手无敌,在这样悬殊的装配差距下,也很难说赢。
杀红了眼的忽德图又岂会轻易放过?他朝左侧的一名蛮兵打了个手势,二人以合围之势包夹了上来。君泽余光看见弯刀的寒光,侧身躲过了忽德图的刀,但另一边的刀锋随之而来——
战马尖锐地叫了起来,蛮兵的马被什么硬生生地撞开了,他手中的刀也被撞得一偏,斩进了别的什么东西里,发出软绵而沉闷的声音。
君泽凝眸一看,竟是闻拾山掉头撞了过来!
也得亏他这一撞,那蛮兵翻倒下去时,还连带着压翻了后面一群人,给了他二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咻”的一声响,一只带着湿润水气的短箭扎中了忽德图的马,战马长嘶一声,剧烈挣扎起来。河岸边一道黑影一闪,游鱼似的又钻进了水中。君泽趁机稳住闻拾山的马,朝远处那一片连绵的火光飞奔而去。
君泽嗅到了很重的血腥气,不是刀上的血迹,是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的气味。他想起方才那一刀砍过来时听见的声音。
闻拾山在他前头一点的地方,死死咬着牙,一手捂着腰腹,一手拽紧了缰绳。然而他的身形已经不太稳当了。
君泽皱紧了眉,当即弃马,借着马背一跃落到了闻拾山背后。
闻拾山的血很快顺着风向滴落到了他腿上,他来时是文人装束,没法穿甲,此时身上只有水士带给他的轻便软甲,只能护住心口,腰腹以下照顾不到。一只手根本挡不住腰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再这样下去,还不到与援军汇合就要失血过多没命了。
君泽牢牢抓住缰绳,低头道:“刀给我,伤口止血。”
闻拾山被他半固定在怀中,这才敢卸下那股劲,哆嗦着扯下手臂上的布条,绕着伤口绑了好几圈,出了一头冷汗。他心知这时不能让君泽有半点分心,遂闭上眼,一动也不动,尽可能让呼吸平缓。
然而老天似乎也不愿给他们生机。闻拾山在马蹄声中听见了利物破空的声音,脸色霎时又白了几分。
“箭……有弓兵……”
君泽自然也听见了。他把注意力凝聚到了极致,在漫天箭雨中将战马驭得如同闪电。
箭雨之中,有一支非比寻常,力道极大,君泽听着声音,比其余箭矢都快了数倍,且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马射的!他的刀还在挡别处来的箭,避是避不开了,但倘若这时没了马,无异于前功尽弃。君泽心念如电,将马放慢了些许,那支箭的目标一偏,扎进了他的后腰。
君泽闷哼一声,但握缰绳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闻拾山看不见身后的动静,直觉告诉他不太妙,只好颤着声音问:“大帅?”
君泽没应声,直到感觉与对面援军的距离足够近,下一支箭也快来了,他将刀一背砍断了后腰那根箭,随即把缰绳塞进闻拾山手里,令他低伏在马背上。
“诵义,别回头。告诉他们本帅在此,此战必捷。”
闻拾山一震,还未来得及做反应,便觉身后一空。他看见君泽带着一支断箭跃下了马,翻身时刀背狠狠一拍马臀,战马嘶叫着带着他冲了出去。
“大帅……!”
他还看见箭羽纷纷调转了目标,朝君泽而去。他以一把弯刀挡掉了几乎所有箭矢,然后迎来了一群提着刀围过来的蛮族精兵,最后在一片血海中力竭,跌入了河中。
君泽耳畔响起无数马蹄声,厮杀声,听到这一场仗打得昏天黑地,最后传来周军的欢呼声。但他身上的甲像是有千斤之重,压着他一直往下沉。这河水也好似没有底,他在没有尽头的下坠中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一片碧蓝的天映满了眼帘,那天亮得眼睛有些刺痛,君泽眯了眯眼。战场上的死气全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清新空气。
他稍稍怔了一瞬,随即耳边传来一道清亮又温旭的声音。
“兄台,你怎么不会水还敢去救人呀?”
君泽转头一看。
一个穿着讲究的公子哥正摇着折扇,笑意晏晏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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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有的人拣到落水师尊啦=w=
渡燕山
君泽撑着手臂起身,敏锐地察觉洞穿后腰的箭矢不见了,身上也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