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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越无雪打死不承认自己的感觉,可是,和焱极天打打闹闹成了习惯,她的声音和表情,常常不自觉地就流露出快活的味道来。
焱极天当然看得出,他只不点穿,她的自尊心太强,很容易就把自己缩回壳里去,再撬开,又得费不少精神。
而他,居然是一天也离不了她了嬖。
“哪里臭,你闻闻。”
他低笑着,就这样抱着她坐起来,自己靠在窗台上,让她坐在腿上,贵妃榻上的流苏锦毯早就滑到了地上,皱成一团春水模样,两个人的发都散开了,长长的青丝纠缠在一起,像打不开的情结。
越无雪突然看到殿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是春衣勒!
也不知是不是天真故意放她进来,还是她不让人禀报,总之,她只在一个宫婢的轻扶下,慢慢地走近木棉树。
从那个角度看窗子,里面两个人在干什么,看得一清二楚。春衣的窘迫难耐,想转身,又挪不开脚步,就那样一脸通红地看着窗子的方向。
越无雪和春衣对望了几秒,用力推开了焱极天,转过了头,冷冷地说;
“你大老婆来了。”
此时焱极天的脸还埋在她的胸前,正细品着她雪柔的甜蜜味道,听到越无雪的话,猛地回头,春衣已经羞得别开了脸,让宫婢扶她出去。
“这些狗|奴才!”
焱极天勃然大怒,抓起龙袍一披,对着院中怒斥,
“天真人在何处?”
天真从拐角处匆匆奔来,见到眼前的情形,吓得一抖,连忙跪到了春衣的面前。
“不怪他们,是我不让门口的宫女通传,我只是想出来走走,到了这里……”
春衣连忙转身解释,说得太急,又咳嗽了起来。
焱极天大步出去,扶住她的手臂,小声说:
“你没事吧?怎么不坐轿子?”
“我没事的,你快进去,衣裳还没穿好。”
春衣勾着头,绢帕掩唇,咳完了,绢帕上一团血色泅开。
“传御医。”
焱极天扶住她的手臂,让人抬金辇进来,亲手抱她坐上去。
越无雪披着衣裳,站在窗口看着。
这种感觉,她都不想形容。让她接受一夫多妻的日子,比让她去吃虫子还难,虫子还有富含蛋白质的,这老公有无数个老婆,能有什么好处?
焱极天走到殿门口,突然回头看她。
越无雪迎着他的视线,举起了茶碗,向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开。
天真一直跟到了门外,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回头来陪她,进来的时候,手里居然托着一封信。
“娘娘,阿罗王来信了。”天真把信放到她面前,小声说。
阿罗的信?
越无雪盯着信笺看了半天,才抬手在信封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小声问:“他过得怎么样?”
“大妃苏醒了,但是从胸膛以下都不能动弹,她作主,让阿罗娶了胡国的燕琳公主,三天前成亲的,二人现在就住在王府里,萨珊玖夜把王府里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名为照顾,实则软禁。”
天真弓着腰,小声说道。
在那个时刻,燕琳公主还能不离不弃,也算是有情义的女子。她拧眉想了片刻,偏了偏头,看着天真说:“天真,把信拿去烧了吧。”
“娘娘为何不看?”天真愕然地问。
“有何好看的。”越无雪笑笑,扶着桌子站起来,用簪子去挑茶叶罐里的茶棒,拈了几根出来,往地上一丢,小声说:“我去泡个澡,你给我温点酒端进来,要埋在东边桃树下的桃花酒,那个去湿怯寒好,那个高神医说我宫寒,现在看来,飞雪宫确实寒得很。”
“是。”
天真听得出她声音里的不快乐,连忙应了声,让宫婢跟过去伺侯她。
飞雪宫后有一个小浴殿,她没有春衣的待遇,飞雪殿中的浴汤只是普通的泉水,很凉,幸而现在天热,泡泡也无所谓。
越无雪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春衣殿里会发生的事,毕竟在欢好的时候,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对女人来说,简直是耻辱,可她能怎么办呢?那个病得快死了,总不能扑过去
再揍几拳,提前让她死喽——越无雪不愿意拿血救人,可也不会随便下手杀人。
泡了会儿,天真让宫女端着酒进来了,她喝了一小杯,手扶在池壁上,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桃花酒在胃里温温地烧了会儿,开始往血管里渗去,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