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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荨芸更用力地拉她,可她力气远不如越无雪,被她用力甩开来,还和她拉开了距离。
“叶美人,你自己走吧。”越无雪看着叶荨芸,缓缓说道:“若父王必败,我绝不能走,别人我不管,我得保住娘亲和弟弟,我若一走,娘亲和弟弟必定也成为刀下亡魂。”
“你又凭什么认为你留在这里,他就会饶过你娘?小姐,你怎么糊涂了?帝王无爱,怎么可能因为宠爱一个女人,放弃他的目的,何况他现在对你……”叶荨芸急了,用力地在她的肩上打了一下。
越无雪扭头看向太月宫,打断她的话:
“你不用说了,起码我知道他为什么能让太皇太后妥协。”
浮生树上浮生蝶,碧血一现得欢颜……太皇太后最想得到的,除了权力,还有青春!焱极天在她背上纹上的浮生树,是用来给太皇太后做交换的!
她就是个活祭品!活诱饵!
焱极天那个男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每一颗棋都下到恰到好处的位置。他从来都不怕太皇太后这个女人,而是忌惮边境的三位戍边王爷,尤其是她父王越雷。
越雷有精兵三十万,铁骑浴血,威震敌军,在军中素有震威王爷的美誉,年纪越大,他越骄傲,渐渐开始远离朝廷,动辄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搪塞朝中旨意。
当传出小公子有帝王相的谣言之后,越雷和其他几位手握边境大军的王爷已经成了焱极天最大的心腹之患。
越雷听信太皇太后之言,以为自己真的能取代天子,于是送她入宫为质,又派来刺客,准备取代天子。这就给了焱极天一个杀他的最大的理由,可以一举收回边境兵权。
所以,焱极天对她是女儿身事才一直不计较,而是故意戏弄她,玩弄她。
“我们接头的地方,肯定已经有人守侯着,他在试探我,若我温驯,他暂时不会动我,叶美人还是先保住自己为妙,暂时我们都不要见面了。”
越无雪匆匆说完,转身往朝宫的方向跑。
叶荨芸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涌过一抹奇异的光彩,站了一会儿,拔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阵风吹来,眉月重现,湖面上泛着片片鳞波。
朝宫里,芙蓉花静静开,大朵大朵,如火如荼。
越无雪真的看懂了焱极天。就像他说的一样,他要驯服的不仅是女人,还有男人,还有天下!她若硬碰硬,真的会全盘皆输,她现在回到朝宫中,起码叶荨芸和她还能活下去。
奴才们都已经站回了原地,她走进来也没人理她,就像她是透明的!只有那只白鹦哥还仰在地上,两爪朝天。
这酒原来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只有这小畜牲没逃过,白白摔了一下。
越无雪把红豆抱起来,慢步走进去,焱极天还未回来,桌上还有两杯酒未动。
她轻抚了会儿酒壶,然后端起酒杯,仰头就喝,都没管刚刚袖子一角浸到了酒里。
她千杯不醉,此时又只想一醉!
原来一脚踏进这波涛诡谲汹涌的宫庭之中,想脱身真的好难好难!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所能做的,是忍,是斗,是狠……她担忧娘亲,焱极天就狠掐住她的软肋,让她不得不乖乖就范,留在这里当饵,当任他翻炒的鱼肉!
被内心的焦虑之火煎熬了一会儿,她猛地站了起来,倒在宽大柔软的龙榻之上。
与其呆坐,不如去睡。
不过五秒之后,越无雪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她的酒只是让人醉倒,沉睡,不会让她产生如此焦|渴的反应!
血管里似有万只蚂蚁在啃咬,痒得难耐,紧接着便是无法控制的渴望,被男人紧抱,填满的渴望!
“***,谁给我酒里动了手脚!焱极天你这个混|蛋,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朝宫都看不住,姐姐我躺在这里都中招。”
她坐起来,伸手抹着脸上狂涌的汗,低声怒骂。
“小公子,太皇太后和皇上请您去太月宫。”
天真公公进来了,一脸笑意,气定神闲。
越无雪身上热得不行,躁|动得不行,冲|动得不行,可也只能穿衣起身,去见焱极天,接受他的胜利的示威。
焱极天是王,天下之王!他在用自己的所做所为告诉她,臣服才是她的生路!
太月宫宫门大敞,火光就在后殿亮得熊熊。
越无雪看到焱极天歪坐在太皇太后的凤座上,一手撑着下颌,唇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