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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从局子里面出来,陈零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体。长达十个小时的审讯几乎让他崩溃。他想,在很长一段日子里,他都不愿意再看到局子这个词语了。
警察能从他嘴里挖出的,也就那么几个事情。再审多久也没用啊。陈零叹了口气,他就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会知道承冽炎的行踪呢?最应该知道的,应该就是那个成天把“主人”挂在嘴边的叛徒吧?
陈零用手揉了揉眼睛,在局子里就是个煎熬,看,眼睛都酸了。
站在路边出,他挥手手,随便截了部计程车,说了地点,就在车上闭目养神了。
他真的累了。
他爱的人,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对方献出自己的爱……
都是那个叛徒!
都是那个叛徒!
叛徒!
迟早,迟早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陈零看着窗外的高楼,露出了一个疲倦的笑容……
“啪——”一份文件被甩到了桌子上。何启文再一次头痛起来。而他的手下也好不到哪里,连续十个小时的疲劳轰炸,却还是不能在陈零挖出点什么来!
刘青卉是个傻的,这也不算是什么公开的秘密了。陈零的父亲就是她的主治医生,却不想,刘青卉的儿子也是个傻的,而负责承冽炎的,则是陈零,也算是子承母业了。
承冽炎是有精神病史的人,按照陈零的说法,他根本就是个人格分裂的疯子。
在刘青卉死去之后,承奉情是第一天晚上率先回到A城的,承冽炎是第二天上午走的,杀人魔的新闻是第二天下午发出的,承冽炎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任何消息,并且逃走。按照陈零的说法,也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承受不起刘青卉死去的打击,而躲了起来。
但,承冽炎无亲无故,真的受打击的话,应该会跟承奉情在一起的。这一切都说不通——
“啊——烦死了烦死了!”何启文趴倒在桌子上,使劲地挠头:“你们跟踪他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么?!”
“呃……”对面的手下也面楼难色:“局长啊,不是我说,而是这个家伙实在太正常了,每天上班下班,的确没什么奇怪的,又或者是值得注意的地方啊!”
“难道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吗?”何启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让我怎么向人民群众交待?”
“……”
最后,杀人魔案件因为一直抓不到犯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而群众的视线早被各种事情所转移了,何启文的位子也算是保住了。
而承奉情,一直掌握着原本属于承冽炎的公司,而且越做越大。昔日默默无闻的贴身保镖居然翻身做主人,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而曾经名噪一时的承家也慢慢被人淡忘了……
一切如同流水,一去而不复返——
如同流水,只是去了,却不会消失。
沈涵依旧会时不时去一下墓地,祭拜一下已经死去的周原和章远。也算是悼念一下已去的青春。看着照片里面带着温柔的笑容男人和板着一张脸的女人,都只是有个印象而已,他已经忘记了,到底是个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们相遇,他们纠缠,到相爱。
有的只是这两人紧抱在一起,在一个小破屋里,在夕阳下,在血汪下倾诉爱意。那种即使付出生命也无所谓的爱情真的存在么?
那到底是怎样一种力量……
“我回去了,今天晚上约了客户,希望你们在下面都能好好的吧。”沈涵带着祝福的说了一句话,便转身走出墓园。
在门口,他与承奉情擦身而过,两人并没有打任何招呼。他们之间的唯一交集也不过是承冽炎而已。
承冽炎杀人的事情本就蹊跷,而这个男人——
沈涵摸了摸鼻子驾车开上了马路。反正他是相信,承冽炎或许还活在哪个地方祸害人间呢。
承奉情沉默地献上了鲜花,几乎每年他都会给叫周原和章远的二人上花,祭拜。这只是公式化的任务而已。
距离杀人魔一按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何启文在一次工作中意外死去,知道他陷害过承冽炎的人已经死了。而他,依然在享受着普通人的快乐。
不得不承认,还没有名字的他,还是无名氏的他的上半辈子,活得既无聊又空虚。而名字赋予了他不同寻常的意义,如同恋母般的爱恋一直深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