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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电一般,心头一震,左胁的“白海穴”已被那鹰鼻汉子的判官笔点个正着!
耿照大叫一声,倒跳出一丈开外,趁着还未倒下的一瞬间,使尽浑身气力,将宝剑脱手,化成了一道长虹,向敌人掷去!
那阴阳眼汉子急于要取得耿照的宝剑,却想不到耿照在被点了穴道,即将倒下之际,居然还能够将宝剑掷出,当作暗器伤人,说时迟,那时快,那口宝剑不待他伸手去取,已是向他疾飞而来,那阴阳眼汉予双刀齐拍,意欲将宝剑击落,哪知力与愿违,耿照这反手一掷,乃是他平生功力之所聚,拼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狠招,更加以他这口宝剑有断金截铁之能,那阴阳眼汉子和他距离大近,室剑飞到跟前,他才招架,如何招架得住;只听得“当”的一声,那阴阳眼汉子的双刀断为四段,剑势未衰,直刺入了他的小腹。
这一剑掷出,耿照亦已筋疲力竭,倒在地上。那阴阳眼汉子大怒,抽出宝剑,顾不得血流如注,便上前要杀耿阻。
耿照穴道被点,知觉未失,见那汉子挥剑刺来,心头一凉,想道:“想不到我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心念未已,忽听得那鹰鼻汉子喝道:“不可!”判官笔往上一架,将他同伴的这一剑架住。
那阴阳眼汉子气呼呼道:“不杀这小子,我,我此恨难消!”鹰鼻汉子斥道,“你忘了庄主的吩咐吗?对蓬莱魔女的人,咱们虽然不怕,但却不能杀他!”阴阳眼汉子听他抬出了主人的命令,不禁气馁,“呛啷”一声,双臂无力,宝剑跌下。
那鹰鼻汉子迅速将耿照身土的东西都扫了出来,除了那枝碧玉令箭之外,还有几锭银子,他全都收了,冷笑说道:“我以为是只肥羊,却原来是匹瘦马。”耿照最关心的是那份遗书,他下山之时,珊瑚早已替他缝在衬衣里面,没有给这鹰鼻汉子搜出。
那阴阳眼汉子挣扎看将宝剑重拾起来,得意笑道:“我吃了这口剑的亏,却做了这口剑的主人,也算抵偿得过了。哎哟,哟……刘大哥,麻烦你给我敷上金创药。哎哟,哟……”他伤口流血不止,双臂亦已麻木不灵,禁不住张口呼痛、求助。
那鹰鼻汉子在耿照的长衫上撕下一幅,缚了耿照的眼睛,这才过来帮助同伴,他看了一眼,忽地冷冷说道:“你伤得很重,恐怕走不动了。我必须在今晚日落之前,将这小子押回去,这怎么办?”那阴阳眼汉子慌道:“刘大哥,你可不能将我丢下不管。”那鹰鼻汉子道:“不错,咱们敌人甚多,我若将你丢下,只怕你会落在别的敌人手中。”阴阳眼汉子呻吟道:“大哥,你将我带走吧。迟那么一天半天,想主人也不会见怪。”鹰鼻汉子道:“我又不是主人,我怎么知道。不过,你我八拜之交,你受了伤,我也不能不管。好,现在只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语犹未了,忽地将阴阳眼汉子手中的宝剑夺了过来。
那阴阳跟汉子大惊失鱼,颤声叫道:“刘大哥,你,你干什么?”话犹未了,那鹰鼻汉子已是手起剑落,唰的一剑,从他的前心通过了后心。那阴阳眼汉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厉声叫道:“你、你、你好狠啊!”鹰鼻汉子冷冷说道:“谁叫你本领不济,受了剑伤?你不能走动,与其落在敌人手中,不如死在我的剑下。兄弟,你休怪做哥哥的狠心,我回去一定请高僧给你念往生咒。”这几句话说完,那阴阳眼汉子亦已断了气。鹰鼻汉子一脚赐开他的尸身,揩干了剑上的血迹,哈哈大笑,解下耿照的剑鞍,纳剑入鞘,佩在身上。
耿照听得毛骨悚然,心里想道:“天下竟有如此狠毒强盗,他们的主人,更不知是怎么样凶狠的魔头?这次落在他们的手中,定是凶多吉少了!”他被蒙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觉身子突然一紧,那鹰鼻汉子己把他挟了起来,跳上马背。
这匹马似乎比耿照原先那匹坐骑更为骏健,耿照被他挟持而行,只觉有如腾云驾雾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匹马似乎已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再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鹰鼻汉子勒住了马,得意笑道:“到了,到了,好在没有误了主人限定的时刻。”随即解开了耿照的蒙眼布。
耿照张目一看,只见面前一座大厦、粉墙百仞,密布蒺藜,中间一座门楼,长壁辉煌,气象万千,门楼下面开着两扇大铁门,左右两行执戟的武士,看来很像一个城堡。最前面那个守门的武士道:“恭喜,恭喜,刘大哥功成回来了。”那鹰鼻汉子道:“烦你通报主人,说我回来缴令。”那武士将他们带人一间阴沉沉的屋子,叫他们在那里等候。
耿照惴惴不安,心里正在想道:“莫非这里的主人就是四霸天中的东海龙?珊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