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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却也十分低调地坐着不太说话,连吃东西也似乎提不起胃口。
身边的同学们推杯换盏很是热闹,连歌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大学四年是否过的太浑浑噩噩。现在回想起来谈不上后悔,但还是有些遗憾的。与同学生份的很,所谓的逃课补考恋爱等大学必须尝试的事情一样也没有经历,整天还以一副旁观者的眼光去腹诽同学们的幼稚,其实那样的自己也没有成熟到哪里去。现在坐在这里,倒不知道怎么去融入他们了,间或有人叫张雁名喝酒,顺便客套地跟自己打个招呼。久而久之看张雁名的兴致也不高,连这样的客套便也省去,只剩他们俩安静的坐在一起,样子尴尬的很。
张雁名喝了口酒,搭着连歌的肩膀说你谈恋爱以后都没空跟我扯淡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连歌正想追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女生挤到张雁名身边,说今天怎么这么没劲儿,要不想见我们就别来,说完硬逼着他干杯。张雁名无语,只好应命。这女生这才满意,又满上了一杯,对连歌说咱们也干吧。
连歌慌忙举杯,仰头喝完了。
这女孩似乎已有些醉意,右手支着脑袋,定定看着连歌。然后突然说,我们四年只说过一句话呢,毕业聚会那天你也没来,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再看到你。
张雁名推开她,说让让我去洗手间。
女生便让开来,等他走后又坐近了点,说还是大一的时候,有天早上你来迟了,坐教室后门口进来,坐到我旁边的空位,然后问我说,同学,点过名了吗。
连歌有些尴尬,说我不太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女生忽然表情有些垮了下来,接着说散伙饭那天班里同学都说要给自己的暗恋做个了断,表白的被表白的都在哭,可是我连哭的理由都没有,我想表白的人根本没有来啊。
连歌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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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
连歌是真的完全没有印象。从小他觉得自己记忆力不够好,父母的同事朋友到家里来的时候,每次都为这些叔叔阿姨姓什么弄的头昏脑胀,上学之后也是,好几年的同学一大半叫不出名字,走在街上遇到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也都很少能认出来,张雁名不止一次说过他是人脸识别障碍。
眼前的女生又拉着他干了一杯酒,说连歌,我是真的暗恋你很久了。
连歌看着她,良久问,你喜欢我什么呢。
女生被问的张口结舌,偏着脑袋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啊,但是上课的时候总想看着你,想和你说话又不敢和你说话,连你的笔记也从别人那里偷偷借过来影印,坐到你旁边的座位会紧张会心跳,这一定是喜欢啊。
连歌的表情有些迷惑,似乎仍然似懂非懂。女生倒也不矫情,说这不是表白哦,喜欢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而且看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纯情。
真纯情的男生最不愿意被别人说纯情,连歌说你才纯情呢,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暗恋。
正说着张雁名回来,女生站起来抛下一句都说了是过去式就回到了那边热闹的同学圈里。
张雁名目送她,回过头问连歌怎么了。
连歌深沉地问,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你是问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张雁名的回答颇不正经,之后回答说,这个问题哥们回答不了,恋爱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
连歌想自己给程友写信的那些年,哪怕是现在自己对他的感觉不敢去用喜欢定义,何况是当年。坚持给他写没有回复的信,与那女生从未言明的暗恋,其实也不过是殊途同归,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情绪,享受这种不为人知的同时却又隐约渴求着回应。
给程友的信自从与他熟识之后便很少写了,似乎是不想把跟自己相处的这个人再分割成两半,只是有些时候,还会怀念当初写信的日子,那些未能诉诸于口的小事情小情绪,在面对那个信箱时可以毫无芥蒂地全盘托出。
说起来程友这样子的人怕是永远不会暗恋,甚至会在没有感情的时候就能开始追求。连歌不知道这两种人到底孰优孰劣,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把自己放到了一个过于被动的境地。本来就兴致不高的聚会由于一个迟到的告白而显得更加低落,在同学们叫嚷着要去KTV续摊的时候连歌与张雁名耳语,然后双双起立告辞。
俩人的离开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反对声浪,也许是刚毕业没有多久,对彼此的同学情谊还存有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