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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以为,还在生气的龙临渊应该不会回答她,可是他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坚定回答。
“想!”
“既然想,为什么不好好配合我的治疗,我或许可以救你的。”
“我干么要你救?”龙临渊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不客气地说。
又是那种孩子气的霸王姿态,看得傅千寻心中窜起一丝又好气、又好笑的爱怜。
他……看似傲然而复杂,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男人。
像是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摇了摇头,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直勾勾地瞅着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瞧着一个男人。
以往在她的心中,这世间除了身体完好之人和病人之外,并无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而他是第一个让自己意识到他是个男人的人。
不知怎地,她就是不能眼睁睁瞧着他受苦,所以即使是用强制的手段,她也想尽了办法要救他,这究竟是为什么?
傅千寻不懂自己的心思,可是却很明白,也有预感,自己平静的心和生活将因为这个男人而被彻底的颠覆。
被她那清灵的目光瞧得尴尬,龙临渊粗声粗气吼道:“你看什么看啊,你不知道我是个病人吗?你不让我休息,算是个大夫吗?”
面对他的怒气,她从来没有同他争的打算,带着心中骤起的思绪,她不语的旋过身。
“那你好好休息吧!”
她得去好好想想,想想心头那抹异样究竟从何而来,自己又该不该冒着险救他呢?
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龙临渊沉凝的眸儿倏地张大,她、她……竟该死的就这么听话的走了?!
一股子的气闷,随着她的身影隐没在门扉之后,奔腾了起来。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叫她好看,总有一天……
该留下吗?
傅千寻完全陷入了挣扎和犹豫之中。
龙临渊的傲然和不爱惜自己让她气得想走人,可是龙临阁那渴求的眼神又让她不忍离去。
还有,那蛊的熟悉感,再加上下午瞧过他之后,心头骤起的那抹莫名不舍和异样……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她犹豫万分。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该走,可是……纵使龙临渊总是让人气得牙痒痒地,可是她依然不忍见他为病所苦。
这是她的一颗医者心,是住生的娘留给她唯一的珍贵之物啊!
“主子,你还好吗?”看着她从晌午回来就发呆到现在,冷言忍不住忧心地问道。
转过身,迎向冷言担忧的视线,她抿唇不语,但饶是这样一个对视,向来与她默契绝佳的冷言已经看出了她的烦恼。
“出了什么事?”鲜少看到少欲少忧的主子会出现这样烦躁的眼神,他连忙询问。
“龙二爷中了情蛊。”虽然他俩名为主仆,其实更像兄妹,所以对于冷言,她一向没有什么隐瞒。
“情蛊?!该不会是……”冷言的脸色倏地沉下了几分,他不由分说地扯住她的�腕,拉了就要往门边走去。
“冷言,你做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傅千寻直到被扯到了门边才回神,连忙问道。
“你不该再继续待在这里,我们离开。”坚定而下容反驳的语气,这样的冷言是她几乎不曾瞧过的。
“但是……”即使他脸上写满了坚持,可傅千寻仍难免犹豫。
她很清楚,一旦情蛊发作起来会有多痛苦,身为医者的不忍正持续在她温软的心房发酵着,让她完全无法迈开步伐。
“没有但是,咱们躲了那么久,不该为了龙临渊那个忘恩负义之徒而功亏一篑。”此刻的冷言完全没有一丁点身为奴婢该有的恭谨,反而成为强势的一方。
很显然的,在困守盘龙堡这些日子,他对于龙临渊的不满也在一点一滴的累积当中。
在他的心目中,龙临渊压根就是一个顽劣的富家公子哥儿,忘恩负义绝对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点只要瞧瞧他是如何对待耗费无穷精力才救回他一命的主子,就可以探知得一清二楚。
“冷言,我清楚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可是那蛊若不压抑,或是不想办法解开它,龙临渊的痛苦就不必说了,还很有可能会危害到许多无辜的人。”
听着她染着浓浓慈悲的话语,冷言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不过是一个报应,谁知他那忘恩负义的性子招惹了多少的是非,那只怕不过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