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衡之死(2)(第1/2 页)
薛道衡之死(2)
薛道衡写作的时候有一个怪癖,就是要一个人呆在空书斋里,靠墙而卧。如果这时候谁不小心弄出了响声,他就会勃然大怒,因为他的灵感被搅没了。
文帝常常说:“薛道衡写的文书,我很满意。”
后来,文帝就想提高他的待遇,一次对杨素、牛弘说:“道衡老了,为国奔走,很辛苦,应该让他家的大门口有人持戟站岗。”
于是提拔他当上开府,赐他上百段布帛,并在他的府邸布置了警卫。文帝这样做并不单纯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更主要是为了表示对这个人才的尊重。
道衡以无功为由,谢绝了文帝的好意。文帝对他的品行十分钦佩。太子诸王争着与他交往,高颎、杨素又格外推重,于是薛道衡名声更大,一时无人与他相比。
杨广继位后,道衡转任番州刺史。一年多后,他上表请求退休。杨广对内史侍郎虞世基说:“道衡将要回到京师了,让他当秘书监吧。”
但道衡一回到回京城,就犯了一个巨大的政治错误:他写了一篇《高祖文皇帝颂》,呈给杨广。
这一回,薛道衡聪明过度了。你想想,现在新皇在位,你在那里起劲地赞美先皇帝,是不是自找没趣啊?
杨广看了很不高兴,回头对苏威说:“道衡赞美先朝,这是《诗经·鱼藻》言在此而意在彼的意思。”
于是授道衡为司隶大夫,授官不是目的,杨广想把他架在火上烤。
道衡对时势把握分析得不错,但在如何认识自我上就犯糊涂了。古人云“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看来,“明”比“智”还要高出一个层次。
司隶刺史房彦谦与道衡关系不错,他看出杨广的用意,料到道衡要倒霉,就劝他不要与乱七八糟的人来往来往,尽量保持低调一点。但道衡跟所有清高的文人一样,根本不听,依然我行我素。
这时候朝廷都在议论一件事,就是关于新法条款的颁布和施行问题。但大臣们站在各自立场上,争来争去,久议不决。把朝议变成了一场无休无止的扯皮。
道衡看不下去了,就说:“假使高颎不死,法令肯定早就推行了。”
这句话无疑是要替高颎鸣不平,他忘了,高颎的案子是杨广定的。
有人把他告到杨广那儿,杨广愤怒了:既然你想念高颎,就跟他去吧。
于是把他交给司法部门立案审查。
道衡自认为自己没有大过,还催促司法部门早点定案。这说明他在政治上确实幼稚,他认为自己是社稷之才,他认为这个国家还需要他这样的知识精英。
但他忘了,这个国家离开他,还一样能够正常运转。
宣判的那天,他还指望杨广会赦免他,并且还早早地让家人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准备出狱后和亲朋好友好好庆贺一番。
但杨广的诏令是让他自杀。
道衡完全没有料到,他以为是命令传达错了。以他的功绩,以他的才能,以他和杨广的交往,他相信杨广会饶他一命,甚至于他还以为这只是皇上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因此,他希望把他的申诉意见重新上奏朝廷。
总之,他不愿意这么快就死了。
杨广一看,有点不耐烦了:叫你死你就死呗,还啰嗦什么啊!既然他自己下不了手,那就帮他解决了吧。
于是几个热心人士主动帮忙,用绳子把这个老同志给勒死了。
他终年七十岁。“人生七十古来稀”,他的生命也不算短,只是他的死,有点太冤枉了。
他有文集七十卷,流传在世上。
关于薛道衡的死因,除了他的不识时务之外,我认为还有一点,就是他太有才了。杨广有点文采,喜欢舞文弄墨,他不愿意看到朝中还有超过他的人。他对自己的才学十分自负,他曾经对近臣说过:“天下人都说我是承藉绪余而拥有天下,如果凭借才学,让我和士大夫一起竞选,我也能毫无悬念地当选天子。”
近臣就是近臣,大家闻听此言都一起拍马:“那当然,论起才学,当今天下谁也比不了圣上。”
一个朋友说起他们的头头,某局局长,至于什么地方什么局,恕我不便明说。说太清楚了容易招来是非,弄不好人家动用关系,给俺来个“跨省通缉”,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至于此人贪廉怎样、工作能力如何,暂不评论。这位还有一个雅好,就是酷爱唱歌。所以他经常带一帮手下去歌厅唱歌。该局长是有名的老公鸭嗓子,说话的声音像是受了潮的破鼓;唱起歌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