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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水替他整了整并不凌乱腰带,“去做什么祖母想看孙儿了,就让她带着。”
“你就不怕她伤害平安”杜恪辰自幼不被柳太后重视,时常疏于照料,横竖还有宫人不会苛刻他。可平安不一定,他刚刚回宫,在宫里没有根基,就是钱若水也尚没有培植自己的亲信宫人。柳太后若是一个知道疼人的祖母还好,可她连他幼时都没有悉心照料,更不用说带平安了,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是他唯一的子嗣。
钱若水睨了他一眼,“她如此大张旗鼓地接走平安,不就是为了不给我机会接走他吗我若是去要人,与她发生冲突,倒成了我的不是。既然她想带平安,就让她带着,到底是她的亲孙子,她怎么会舍得下手”
其实钱若水没有说,柳太后带走平安不是为了伤害她,而是为了要一个保证,也就是说,她把平安当成了人质,让钱若水不能与她正面为敌。
她不会把这话告诉杜恪辰,可她不相信杜恪辰心里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把柳太后想成那样的人罢了。
“平安平日不爱说话,就算是受了委屈”
“你放心吧,平安受不了委屈,怕是素馨宫的宫人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平安是很,这就意味着他万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不会受任何人的摆布。柳太后以为他年幼,正是可以随意摆布的年纪,一意把他调教成她想要的样子,可她想并不代表平安会按她的意思去做。
柳太后先是找了柳生言的庶长子柳出桐进宫当平安的先生,还要杜恪辰给他一个太子太保的衔。杜恪辰这边自然是不会同意的,柳出桐已经年过五十,还只是一个翰林编修,要不是看在柳生言三朝重臣的份上,早就让他回家呆着了,让他当平安的老师,他还真是敢想。
事实证明,柳出桐根本不是这块料。第一天就被平安问得哑口无言,连柳太后都替他感到难堪,还没有晌午就灰溜溜地出宫,回家后连翰林编修都辞了。柳太后始料未及,这可是柳家在朝中还算不错的官职。
因为这件事情,平安在素馨宫便反客为主,指使宫人十分顺遂,完全照料他自己的方式在素馨宫过活。可对柳太后,平安却极有眼色地对她百般恭维。
平安话少,并不代表他不擅言辞。
柳出桐走后,他便对柳太后说:“祖母家还有旁的叔祖、叔父吗平安还想跟他们多说说话,这位叔祖话少,想必是不爱与孩童多言,祖母给平安找个年岁轻的。”
平安给她找了台阶,她自然也就好过了,可柳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剩下两个她的侄孙辈,还没等出仕,家中已经养了通房、侍妾,一天到晚只知留连风月之地。若是把他们找来,还不被平安堵回去。
可她又不愿意承认平安确实被养得很好,才五岁大,学问就已经这般好了。
“实在没有也没关系,有祖母在,祖母的学问也是不差的。看祖母给平安找的这些书就知道,祖母才学甚高。”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平安长于出云山庄,庄内都是四处走动的商贾,个个都是能说会道。
其实柳太后是想给平安来个下马威,找些对他这个年纪而言深奥的书籍,好拿捏他。可没想到,反倒叫他震住了。
钱若水在含元殿听说了平安的表现,面色平静,她教出来的儿子自然不会受制于人。
杜恪辰散了朝过来,听说平安无事,他也就放心了,与钱若水商讨封后大典之事,他已经责成礼部去办这件事,“明日行之会进宫,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他开口。”
楼解言,字行之。
钱若水应了一声,“也不必特地进宫,按礼制去做便是了。”
“行之做事缜密,有些事情自然是要与你商议之后才去做。”听得出杜恪辰与楼解言的关系不错。
钱若水望向殿外大雪纷扬,喃喃说了一句:“我记得之前是他说找不到吉日封后,如今怎么没有反对”
“吉日是通智大师测算的,他怎么会反对,之前测算的钦天监已经被革了职。”
楼解言的动作倒是很快,不似萧朗元那般愚蠢,只会一味胡搅蛮缠。有楼解语操办封后一事,钱若水只能是静观其变。
“行之是楼氏的兄长,你不必对他有什么成见,他知道楼氏是不小心自己摔的,朕已经安抚过他,他也表示这是楼氏没有福份。”
钱若水只能说,楼解言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玄武,在这宫里除了你,我无法相信任何人。”钱若水也不怕对他说实话,“离开三年,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朝臣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