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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夜,在景德宫严密的防卫下,却让刺客进出自如。
“人数占优,却不能全歼刺客,还死了三人伤五人。这是我镇西军之耻”杜恪辰面色凝重,“这些年天下太平,你们也都跟着懈怠了,连几个刺客都制服不了。依我看,不如都解甲归田。”
庞统自知难辞其咎,跪在地上不敢出声。而王赞向来少言,更是没有言语。
杜恪辰望着已渐白的天空,没再继续说重话,转而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弄清楚了吗”
庞统和王赞对视一眼,还是庞统先开了口,道:“回君上,这些人训练有素,出手狠辣,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草莽之辈。但末将不认为京中的世族之中,会有如此能耐调教出这样的刺客。当然,若是施先生”
施姜葳也被吵醒,披了外袍坐在宫前台阶,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没有他什么事。可是被庞统这么一点拨,老人家当下就不乐意了,冷笑着说:“这么说庞统领还是很欣赏老夫,觉得大魏之内唯老夫可有此能耐,不得不说是老夫的荣幸。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老夫”
“施先生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大魏之内唯先生有这个本事,可在下在府上叨扰多日,并未见异常。而除了先生,在下想不到还有谁可以训练这大批的刺客”
“原来庞统领对老夫还是不信任,在我府中做了许多的事情嘛”施姜葳阴阳怪调,十分不满他的举动。
但这是庞统的本能反应而已,每到一处必要左右查探,直至确认他所处之地不会危及性命或是有其他异常之处。这是习惯,常伴君伴而养成的草木皆兵。
庞统并未解释,“纵观朝野,末将也尚未找到”
“不一定。”钱若水推门而出,“庞统你似乎把我云家的死士疏忽了。”
庞统哑然,他不是疏忽,而是不愿提及。云家几大长老都已尽归杜恪辰,而帝后之间的矛盾也已消弭,他也没有把云家死士拿出来说事。
“当初,上皇远征南境,是兄长召集京中死士同赴南境,之后受困宫中,也是兄长带领死士合围勤政殿,才能斩杀废帝,夺得皇位。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不必避及。”钱若水尚未梳妆,眉眼素淡,神情清冷,眸中凝着一丝淡淡的戾气,“王赞,你验过尸体了,可有异样”
王赞这才迟疑着开了口:“都死了。”
“我当然知道死了,我是说他们身上可有异常”钱若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王赞说:“并未发现,没有特殊的纹身,所有的兵器也都是寻常铁器铺都能买到的。”
“衣服的料子呢”钱若水不会放过任何蛛丝蚂迹,“还有他们穿的鞋子,也都是寻常商铺都能买到的吗”
她不相信有如此策划严密的刺客,每一个细节都没有留下破绽。倘若果真如此,这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王赞走下台阶查看,可他不精于此道,看不出衣料之间的差异,求助地望向庞统。庞统摇头,他要承认他对所谓的衣料一无所知,更不必说差异了。
钱若水不想触尸体,叫人去请何风。
何风住在宫外,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顶着寒风面色冷峻。看到地上的尸体,停顿须臾,俯下身褪去其中一人的靴子,微微扬眉,神情莫辨。
许久,他才起身,对钱若水说:“禀家主,看着像是咱们家的人。”
钱若水对此并不感到意外,“都是咱们的料子”
“从里到外都是。”何风不无遗憾地通知她,“看来有人想嫁祸给我们。”
杜恪辰等人同样听到了,对此不置一词,等着他们得出最后的结论。
钱若水示意众人回殿内,杜恪辰立刻把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腿上,又拉紧她的披风,这才放心地坐下。
何风又说:“料子虽是云氏商社出产的,却不代表这些人是我云家的,这种话我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可既然涉及到我云家,我也有必要多说几句。这样的布料只要是云氏商社就可以买到,而且对方出手并不是很阔绰,这些都是前几年滞销的料子,价格便宜,去岁做过一回清理,想必是那时候买入的。但靴子倒是今岁新出的,却是要在西北的铺子才能买到,并不是到处都能买的款式。”
“若是你不提,并没有人能看出是你们云家的人。”庞统说,“你又为何要说出来呢”
何风笑了起来,“你们看不出来,不代表没人看出来,更何况这明显是针对我云家的举动。”
庞统想了想,还是问道:“既然如此,云家的死士又在何处又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