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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低头亲了亲儿子。小婴儿香香软软的,皮肤又白又嫩,和徐延英天差地别,偏偏那已渐长开了的眉眼,一看分明就遗传自他老爸。
不知道那男人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姚萱萱试图想象那个画面,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把徐延英和小婴儿兜在一起。
真好奇那个男人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啊,改天一定要问问婆婆!姚萱萱想着,嘴边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小知勤见母亲再次走神,这次气得干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哎哎哎,对不起,是娘的错,以后不会再冷落你,别再哭了嘛!」她只得手忙脚乱的哄着儿子。
好不容易安抚完儿子,姚萱萱只觉身心倶疲。
从不知道原来思念竟如此折磨人,让她变得再也不像自己。
她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只盼徐延英能快些回来。
「夫人、夫人……」一名三等丫鬟脸色苍白的急急跑了进来。
「慌什么?」姚萱萱有几分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惹得她不安、心情烦躁。
不想那丫鬟却跪了下来,惊慌的道,「夫人,刚才出去采买的婆子说,现在外头都在传,说侯爷在东南平叛时受了重伤,现在生死不明……」
「胡说什么?」姚萱萱身旁的大丫鬟立刻喝道,「这等道听涂说的消息,
你也敢拿来夫人面前说?」
主母这几日的魂不守舍她都看在眼里,早就暗暗着急了,没想到竟还有人不识相的在主母面前提起这种不知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
果然,姚萱萱脸色蓦地一变,「你说什么?这是哪儿听来的消息?」
「夫人,您怎么能相信外头的传言呢?」大丫鬟急道,「侯爷若真出了什么事,也是咱们侯府先得到消息才是啊,怎么可能外面的人比我们还了解?」
姚萱萱却不理会她,反而死死盯着那名跑进来的三等丫鬟,「你再说清楚点!」
「就……外头的人都说,侯爷不想对那些造反的流民赶尽杀绝,迟迟不愿下重手,可那些人却杀红了眼,非但不感激,反而重伤侯爷……」
「夫人!」大丫鬟惊嚷,忙扶住差点软倒的姚萱萱。
她却不要搀扶,挣扎着站起身,追问,「这消息怎么传开的,是谁看见了?」
那名丫鬟咬牙道:「东南那儿很多人都看见了……据说,侯爷是在众目睽睽下,被一名叛军一剑贯穿了胸口……」
姚萱萱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
***
姚萱萱再次转醒,已是隔天的事。
见她睁眼,她的大丫鬟终于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夫人,您终于醒了,奴婢可担心死了……」大概是一整夜都没阖眼,那丫鬟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委靡,「您下次千万别再这般激动了……」
「我没事。」她缓缓坐起身。
「您要不要吃点白粥,奴婢先前让厨房弄了些,正在炉上熬着呢。」
姚萱萱瞧了瞧她,勉强一笑,「也好。」顿了顿,又补了句,「你很不错,这次多亏你了。」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丫鬟欠了欠身,转身去替她张罗了。
主母待她们这些下人向来极好,她们心里感激,自然也愿意尽心尽力。
姚萱萱心里惦记着徐延英的事,但还未想得透彻,却见自家婆婆竟掀帘走了进来。
「娘!」她一愣,连忙想站起身招呼徐老夫人。
「得了,你都昏迷了整整一天,可别再折腾自己了,就乖乖坐着吧。」徐老夫人立刻阻止了她。
姚萱萱也不矫情,就这么坐在床上招呼婆婆。
徐老夫人叹了口气,「延英的事我听说了,你觉得这事有几分准儿?」
姚萱萱想了想,「我昏迷时,宫里可曾派人来过?」
「没有,怎么了吗?」
「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姚萱萱摇摇头,「只是觉得倘若延英出了什么事,咱们忠勇侯府即便不是第一个得到消息,可一旦皇上确定了此事,也应派人来通知一声的,不是吗?然而皇上却没这么做。」
徐老夫人蹙眉,「但那么多人看到延英受伤,此事传得沸沸扬扬,难道还能有假?」
「这也是……唉,我真的不知道了。」她轻叹。
「萱草,」徐老夫人犹豫的开口,「我瞧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