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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景轩的身子已经无恙,那晚辈就先回去了。”杜重楼抿着唇。双手一拱,作了告辞。
“那好,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景容,你帮我送送重楼。”司徒信德见天色的确晚了,便也没多作挽留,只拍拍杜重楼肩头说道。
“是,爹。”司徒景容轻轻应了声,随后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杜公子,这边有请。”
“你……”杜重楼彻底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的愤怒清晰可见。
司徒景容瞧见,不禁苦笑,但依旧没多说什么,只径自出了房门。后面,杜重楼自是快步跟上。
夜转深,来探病的人陆续退去,兰轩阁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月下无息,一叹寂静
阵阵疲倦袭来,杜小小实在困得不行,却又不敢睡,只无聊的在桌前折腾灯芯,看着忽明忽暗地烛火,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少爷晕倒前的样子。
那个笑,似真似假,让她都有些糊涂了。掏出怀里保管了三天的玉佩,她脑海里全是少爷三天前说的那句话。
杜小小,你最好记得自己是谁的奴才……
她嘟嘴,实在不得其解。为什么三少爷是这样,二少爷也是这样,一个让她记得自己的身份,一个提醒她不准对他使心眼,好象她很不知好歹一样。
可最气的,是她明明没忘记也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还要被告诫。反倒是他们,老做出些让她误会的举动,害得她总在别人面前丢脸。
想得多了,杜小小心头越是烦闷,玩累了灯芯,她收好玉佩,打了个哈欠,索性推门出去打算透口气。出去前,她仍不放心地来到床前,检查了被子有无盖好,免得夜风会吹进来。
月光下,司徒景轩睡得安稳,白玉般的脸上,静如月华,看得人心头砰跳。
杜小小看得愣住,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怔然回神,她拍拍脸,决心让自己清醒些。
“不能看不能看,看了一准要倒霉的。”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念一边出了房门,没发觉身后的人突然惊动了一下。
走道上,高挂起的纸绢灯被风吹得来回摇曳,不少盏更已熄灭。
杜小小一路摸出兰轩阁外,心下无聊地到处乱走,不一会,她听到假山后似乎有轻浅的说话声,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胖胖曾经说的婢女和守卫在假山后私通的传闻,心中很是好奇,忍不住凑近细看了一眼。
一步步走近,那似有似无的低语声也越来越沉,连带的杜小小的呼吸都有点紧。
朦胧的月光下,她看见一道挺拔的黑影正背对着她,黑影将一人紧紧揽在怀里,耳鬓厮磨。
就在杜小小看的心头扑通乱跳时,那个黑影似有所察觉,突然一个影动,已不见了踪迹。
杜小小微愣,下意识地迈步出去,可只走了两步,腰际一股力量把她往后拉去,随后她重重地贴上一个胸膛。
耳旁,是既熟悉又很不真实的低沉声……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不是老二就是老三,恩,大伙站好队了么?奸笑。
ps:我这文算不上严格意义的种田,只能说和种田文一样慢热,恩,温水煮jq,嘎嘎……
本是不该留
“少、少爷……”杜小小听出声音,完全结巴了,身体更是遏止不住的僵硬。
司徒景轩退后一步,松开了禁锢在杜小小腰间的手臂。
“扶我回去。”他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衣,声音低沉而缓慢。
杜小小怔了一下,转回身忐忑看他,大气都不敢出。
“愣着做什么。”司徒景轩斜眼她,声色变得清冷。
杜小小急忙上前小心搀扶,见他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才放下心。
“少爷,您怎么突然起来了?”她小心翼翼问。她出来的时候他明明睡得很沉啊。
“起风了,便醒了。”司徒景轩眸色凉薄,轻咳了声应道。
“噢。”杜小小点头,一下不敢再接话,免得他追究自己失职跑出来的事情。可是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刚才的情形,少爷那句“别出声”说得她耳根子都烫了。
杜小小胡思乱想,司徒景轩看在眼里也未作声。两人一路无言,不紧不慢地行到兰轩阁。
屋中一盏灯烛跳跃入窗,摇曳着两人的影子,忽明忽暗地交叠在一起。
杜小小将人扶至床边坐下,自己则反身去关门,免得夜风袭入。
“玉佩呢。”司徒景轩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