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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二少爷就不同,虽然每天吊儿郎当,嘴里没个正经,可是对下人们都很好。偶尔还会从外面带不少零嘴分给一帮下人,也从不发少爷脾气。
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出一点事情。
杜小小担心的胡思乱想,脚下的步伐是快了又快,她来到树林口,忐忑不安地等着。昨天去找人的府卫回来说,二少爷就在树林里头,只是不愿意回来,说要思过什么的。老爷听了只哼了一声,也不再派人去找。
杜小小觉得自己的心情好怪异,她现在真的不好意思面对二少爷,尤其是在他乱亲她之后。可是一想到他整夜没归,她就担心地连觉都睡不下,好似都是自己的错般。
看了看天色,少爷等会就要起来了,可树林口还是没点动静。
杜小小来回度步,时不时探头张望,就在她等的恨不能冲进去时,树与树间的泥泞小路里缓缓走出道蹒跚身影。
“二少爷!”她喜道,急忙跑去扶他,却被他前襟上的血迹吓了一跳,“二少爷,您没事吧?您哪里受伤了?快给奴婢看看。”
司徒景烈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吐纳还算有序。见她朝自己跑来,他微愣,但很快回神,嘴角缓慢地勾起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能有什么事,只是坐了一宿,有些冷倒是真的。”
“那这些血是谁的?”杜小小担忧地看了眼他胸前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接着伸出左手扶住他的手肘,只一碰,有些惊道:“二少爷,您是不是吹了一晚上的风啊,怎么跟冰窖里出来似的。”
“怎么,关心我?”司徒景烈侧头看她,声音低沉而缓慢。
杜小小心跳快了一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关心奴婢就不会一早来找您了。”
“算少爷我没白疼你。”司徒景烈笑意加深,眼神很是明亮。
“您不捉弄奴婢就不错了。”杜小小下意识哼了声,想起刚才的问题,她又再问,“少爷,您还没说这血是怎么来的呢。”
“这个啊,我也没注意,或许是那个黑衣人的吧。”司徒景烈淡笑,不想她再追问,顺手就扯了个谎话。
杜小小虽然还担忧,但见他神色都正常,也就放心点点头,果真没再问。
司徒景烈垂眸浅笑,安心地将身子的半个重量转靠到她身上,顺便一顾芳泽。
“丫头,你的力气是不是很大?”他见她没半点不适,好奇问道。
杜小小“咦”了声,有点得意说道:“是啊,奴婢力气可大了,连死猪都扛过。”
“噗……咳……”司徒景烈忍不住笑岔了气,眼里神采顿时飞扬,这下更是靠得心安理得了。
一路上,杜小小也没察觉到异样,只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扶着的那只手臂上。
往常经常扶三少爷,这次扶二少爷,她不禁觉得新鲜。想到这,她突然抬眼望了下天,见天色大亮,于心里暗叫坏了。
“怎么?担心三弟起来找不到你?”司徒景烈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不动声色地笑问。
“是啊。”杜小小毫不隐瞒,点头说道:“少爷早起的脾气不好,而且昨天又咳了一夜,老爷昨天有吩咐,要我一早伺候少爷喝药。”
“你很担心?”他微微斜了眼看她。
“自然啊,我都恨不能替少爷把药喝了,希望他赶紧好起来。”杜小小想也没想得回答。比起伺候他喝药和自己喝药,前者的差事可苦多了。
“这样啊?”司徒景烈轻念了声,别过了脸没再看她,“那我们快回去吧。”
杜小小点点头,小心翼翼扶着他朝司徒老宅后门走,却未发现手里的手肘变得有些僵硬。
祭祀先祖,是司徒家一年里最庄重的头等大事。
祭祀当天,丫鬟们要把家谱、祖先像、牌位等供于家中上厅,安放供桌,摆好香炉、供品。
供品有羊、五碗菜、五色点心、五碗饭、一对枣糕、一个大馍馍,俗称“天地供”。由大家长主祭,烧三炷香,叩拜后,祈求丰收和来年心愿,最后烧纸,俗称“送钱粮”。
司徒府一年会祭拜两次,一次是七月中,先祖诞生的时候,一次是正月间,不过是在司徒大宅的祠堂里祭祀祖先、叩拜神灵。
杜小小给司徒景轩穿戴完祭祀时专用的孝衣,又帮他打理了下头发,待全身整理完后才扶着人出了房,去到大厅。
厅外,已经聚集不少人,老爷和两名夫人、两名少爷都已经到齐。
司徒信德见人到齐,就对三子点头,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