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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许平恼羞成怒地骂。
许正却完全感觉不到哥哥语气里的不痛快,认真地道:“哥哥真好看。”
如果不是知道弟弟的智商水平,许平简直要以为许正是故意来调戏他的。他憋得满脸通红,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最后只好凶巴巴地拉过弟弟的手放在裤'裆前:“挡着!”
许正乖乖地握着自己的东西,低头看哥哥愤怒地同自己的裤'裆拉链作战。
许平一生也未曾遇到如此尴尬的事件,他一边狠狠咒骂着,一边用力往下一扯。
拉链扣飞了出去,裤子终于可以脱下来了。
许平把弟弟的牛仔裤一撸到底,道:“脚出来。”
许正有些难过:“裤子坏了。”
许平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的汗,解脱地道:“没坏!等会儿就帮你装回去。”
许正重又高兴起来。
水声哗哗地响起,许平拔下黄|色的塑胶花洒试了试水温。
“好了,快进来。”
许正脱得赤'条条地跨进浴缸。
许平迅速地把弟弟身上冲湿了,一抬头,弟弟站着比自己还高。
他忍不住气:“头低下来!”
许正乖乖地抱着腿坐在浴缸里。
许平随便冲了冲弟弟的脑袋,从一旁蓝色的海鸥塑料罐里挖了一坨洗发膏,粗鲁地抹在弟弟头发上,用力地搓起来。
许正的头发短短的,但是又黑又多又硬,沾了水还像刺猬一样倔强地不肯塌下去。
许平用力地抓着弟弟的头皮。
许正真的长大了,他想。肩膀变得很宽,后背上也出现了肌肉的纹路,前两年跟他玩扳手腕还可以轻松取胜,今年除夕夜自己使了吃奶的劲儿还是被弟弟打败了。
许平瞄了一眼弟弟结实的手臂,再看了看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举起花洒,把弟弟头发上的白色泡沫冲洗干净。
“之前在电话里爸爸跟你说什么了?”许平随意地问。
许正紧紧地闭着眼睛,任水流从头上冲下来。
“喂?小正啊,我是爸爸。吃过晚饭了吗?哦,吃的什么?排骨好吃吗?哈哈。好吃要谢谢哥哥。爸爸过两天就回来,爸爸不在你要好好听哥哥的话,知不知道?你哥哥最近很忙,你不要去吵他,他要复习功课准备考试,过两天爸爸回来了带你出去玩。爸爸现在在延安,在咱们毛主席待过的地方,回来给你带这里的剪纸,可以贴在窗玻璃上,可漂亮了。小正喜欢什么图案的?什么都有,有猫有狗有驴子还有牡丹花的……”
许平静静地听着弟弟像复录机一样完整地转述着爸爸的每一句话。他不知道弟弟是怎么做到的,除了不带感情,那些句子几乎一字不差。
谁能说他傻?!
他爱怜地摸摸弟弟的脸道:“好了,没有泡沫了,你睁开眼睛吧。”
许正慢慢睁开眼睛,有些不高兴地道:“爸爸骗人。我说要个哥哥的,爸爸说没有。”
许平笑了起来:“行了,别难为爸爸啦,回头我给你拿红纸剪一个,你贴到玻璃上去吧。”
许正开心地点头:“嗯。”
许平看着弟弟傻傻的样子,心里最后那点儿烦躁也消散了,他拉着弟弟的手臂道:“站起来,我给你洗洗身上。”
弟弟乖乖地站好,两只手握拳紧贴在腿边,身体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军训立正。
许平拍着他的肩膀好笑地说:“放松点儿。”
上次的香皂用完了,许平从柜子里拿出一块上海蜂花檀香皂,还是爸爸去开会主办方送的,拆开青花纸包装,里面的香皂是棕红色的,散发着悠远深厚的香气。
许平用水淋湿了弟弟的身体,慢慢握着香皂擦起来。
从脖子,到锁骨;从胸口,到腰腹。
许正小腹上的肌肉一缩一缩的。
许平奇怪地看他一眼,问:“你怎么了?”
许正全身肌肉绷得紧紧地握拳站着,道:“哥哥,痒。”
许平嗤一声:“就你多事儿!忍着!”
他把弟弟转过去,开始给他的后背打肥皂。
许正的身材从后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完美的倒三角,猿臂蜂腰,肩膀很宽,屁股饱满紧实,大腿强壮有力。
许平给弟弟从头到脚打了一遍香皂,发现自己的手摸到哪里,哪里的肌肉就微微颤动,像投石入水,引发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