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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卷起雪花,一白一紫两条人影在漫天的梅花中跃起又落下,紫色的长鞭收放自如,摇曳着两朵红梅的梅枝坚韧无比,长鞭与梅枝相碰又分开,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一切都是如此的唯美,似乎连空气也不由得驻足,粉色的花瓣也在追逐一白一紫的人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充斥了火药味。末央颇有兴趣地欣赏两人的打斗,两人都是个中高手,平分秋色,胜负难分,但若是久战,孤玥斜的的胜率会大些。同样是倨傲、不可一世、出色的男子,北夜影更多的是妖魅、玩世不恭,还有凤眼里隐藏的残酷;而孤玥斜则是邪魅、寡言、冷漠,偶然闪过一丝阴戾。两人都不是什么善类,生存在权术斗争中、刀锋上的人又怎么会是善类?末央自嘲,这不是也在讽刺自己么?又过了十几招,还没有分出胜负,孤玥斜停下来,目光在寻找末央。北夜影也发现不见了末央,对霜晴道:“人呢?”霜晴:“末公子?方才被一个小僧带走了,好像是要见什么方丈的,你们怎么不打了?” 祈音之行4简洁的禅房,淡淡的焚香味,木鱼发出‘笃、笃笃’有规律的响声。一个老僧安详地盘着腿,闭着眼睛,那只干枯的手吃力地敲击着木鱼,丝毫没有发现已站了有一会的末央。那老僧看上去很苍老,风烛残年,花白的胡子,脸容上布满深深的壑纹。末央见老僧久久没有反应,便道:“不知大师找我有何事?”终于,老僧敲击木鱼的手停下来了,有些颤抖,仍是双目紧闭,颤声道:“施主来了,老衲等了施主很久了”“方才见大师在敲打木鱼,所以不敢打扰。”“老衲,双目失明,听觉也不甚好,西山残阳,但终于还是把施主等来了,应该也有十多年了”老僧的声音有些飘渺。“十多年?我与大师素未谋面,何来的十多年?”“这已经不重要了,老衲只想在此赠施主数言,还望施主谨记。”“请大师赐言。”“无论施主将来的归属哪里,都要放下心中的怨念。”归属?末央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戾,这个老僧到底是什么人,嗤笑,“我心中并无怨念。”“非也,非施主的怨念,却又是施主的怨念?这是劫。”“大师又如何知道我有劫?”“施主身上的戾气。”劫,血咒,末央试探性问道:“可有解法?”“看施主的造化了。血凝果可缓解一段时日。”“血凝果?”只在书中看过,但从来未曾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王宫中有两颗。”“谢大师。敢问大师,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可有过错?”“施主能够出现在这里,必然有一定的定数。”“既然早已经有了定数,我岂不是多余的?”末央冷笑,她不会甘于任由命运的摆布,只有她掌握一切!“非也,有因必有果,无论施主成败与否,佛祖都不会怪罪与施主的。还望施主谨记,施主去吧。”“谢大师赐言。”怨念?何来心生怨念,末央心不在焉地回到梅花林,就迎来一脸八卦的北夜影。“刚才方丈找你有什么事?”霜晴也是疑惑地看着末央;孤玥斜没有什么表情,但心中也有一定的狐疑。“论对联,会文。”末央撒下平生最荒唐的谎言。“是么?”霜晴疑惑道。果然,没有人相信,“回去吧。”还没有踏出祈音寺,就听到从高高的楼台传来的钟声,咚,咚咚,回荡着整个祈音寺,肃穆而悠远,庄严而沉重。然后,就看到那些小僧急急忙忙地在各个殿堂穿梭。末央等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北夜影最先按捺不了性子,拦了一个小僧问发生了什么事?“方丈圆寂了。”小僧说完便急急离开了。顿时,六道目光齐齐刷向末央,孤玥斜也不例外,但看到末央也是一脸疑惑、错愕,便齐齐收回目光,恢复原来的样子,似乎没有发生过刚才那一幕。但各人心中的疑惑都有增无减。 西夏之行1夜,雪停了,月华如练,寒星点点。冰凌横斜,挂住几颗晶莹的水珠,闪闪发光。孤玥斜站在屋顶,凝望远处的那一抹黑色出神,不知从何时起就喜欢这样静静地远望,不知疲倦,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他的才智、冷漠、狂妄、淡然的忧伤,甚至眸子里闪过的嗜血,都在牵动着他的情绪。他就像冰山上的血莲,孤绝而神圣,是妖孽和精灵的混合体,似乎万物都在为他折腰、臣服,情不自禁地靠近,但又被他的冰冷所拒绝。一团红色窜上屋顶,孤玥斜伸手接住了千弧。千弧在孤玥斜身上磨蹭了几下后,向不远处那一抹黑色跃去末央转身,有片刻的失神,看见了那一抹白色,在月色下很美,联想起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作为一个杀手,怎么可以有如此漂亮的眼睛,美得想毁灭它。突然,乌黑的眸子变得阴鸷起来冰雪开始融化了,天气越发寒冷。不日,霜晴离开依依不舍地离开客居了;孤玥斜也无声无色地消失了;北夜翎隔天就离开客居几天,似乎把客居当成了自己的地方;北夜影依旧时不时来找末央,任